封衍幫他把話給戳穿了,“玩心重。
”
“他這個年紀貪玩也不奇怪,但他這兩個月收斂許多,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影響。
”
封衍淡淡掃他一眼,“徐方謹。
”
沈修竹氣笑了,“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干什么?”
封衍卻端正了神色,“對于這個人你怎么看?”
聞言,沈修竹微微皺眉,輕輕摩挲了一下茶盞的杯壁,“只見過幾面,不過是國子監的一個學生,我也沒太在意,人看著沉穩,比平章從前交的那些紈绔子弟可靠。
再者……”
再說就會觸碰到封衍的逆鱗了,他們這些年幾乎不會主動去說關于他的事情。
封衍眉眼沉斂,讓人瞧不出半分情緒來,“你見過積玉,他有多像?”
沈修竹正襟危坐,收起了適才的散漫,斬釘截鐵地說,“正是我見過積玉,才不會以訛傳訛,品貌與性子全然不同,這便是兩個人,如何混為一談?便有幾分熟悉,也不至于會弄錯。
”
封衍垂眸,一瞬間沈修竹也猜不透他是何種思緒。
室內沉寂了片刻,攪渾著彼此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封衍再看向他時,讓人把案桌上放的冊子給沈修竹遞過去,沈修竹一開始不明就里,打開看過之后面色凝重了起來。
“沾親帶故的,這事情便有意思了。
”沈修竹看過手上的冊子,轉頭又問封衍,“你打算怎么做?”
話音剛落,便見青木快步走來,神情嚴肅,行禮過后稟告:“主子,小郡王今日為許宣季在醉云樓慶生,在雜耍班子帶來的箱子里發現命案,東廠的人先到,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帶回了東廠。
”
封衍指尖輕扣桌案,忽而輕笑,“什么都不用做,事情自己找上門了。
”
沈修竹與封衍是多年好友,知道他這樣的神情下是隱含的怒氣,心里默默可憐了一會封竹西。
***
濃郁的血腥氣彌漫在狹窄細長的甬道里,慘叫聲混著老鼠的啃嚙在監牢里來回飄蕩,穿過厚重的墻壁,失真的聲響變成了不可名狀的恐懼,充斥在整個牢房里。
一個顫抖的聲音靠近鐵欄,伸出的手五指用力青筋暴起,“這位爺,您行行好,煩你傳個信,我爹是工部侍郎孫明宇,我什么都沒做,讓他快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