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用那纖細的、總帶著一絲涼意的指尖,極其輕柔地、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試探性和好奇,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蒙住眼睛的布條最中心、那個恰好對應著他瞳孔的位置。
然后,他仰起頭,蒙著布條的臉精準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張啟靈,用一種混合著巨大困惑、些許急切,以及一絲微弱渴望的、模糊不清的語調,艱難地吐出了兩個破碎卻意義非凡的音節(jié):
“……亮……?”
張啟靈渾身劇烈一震,抱著他的手臂下意識地收緊,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猛地低下頭,深邃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探照燈,緊緊鎖住懷中人那被布條覆蓋卻仿佛能透出靈魂波動的臉龐,聲音因為極力壓抑著翻江倒海的情緒而顯得有些低啞。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沈硯泠似乎被他這過于劇烈的反應驚擾到,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像只受驚的小動物般想要蜷縮起來。
但某種更強大的、源于自身變化的驅動,讓他克服了這瞬間的退縮。他執(zhí)著地、甚至帶著點不被理解的委屈,用比剛才稍微清晰了一點的語調,再次重復了一遍那個讓他感到無比新奇又困惑的感受。
甚至再次抬起手,更加明確地指了指自己蒙著眼睛的布條:
“亮……眼睛……里面……亮……”
他不是在描述窗外月光的明亮,他是在描述他自己眼睛內部感受到的“亮”!
那層厚重的、隔絕了他與五彩世界聯(lián)系的屏障,正在鮫人血脈那強大而神秘的自愈能力作用下,不可逆轉地變得稀薄!
他那沉寂了不知多久的視神經(jīng),或許連同眼球本身的結構,正在經(jīng)歷一場緩慢而堅定的復蘇!
光,終于開始穿透那漫長的、絕對的黑暗,在他的視覺中樞里,投下了第一抹模糊的光影!
張啟靈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帶著微顫,他用力地將沈硯泠更緊、更穩(wěn)地擁入懷中,仿佛要將這具承載著希望與奇跡的身體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沒有立刻去解開那條象征著禁錮與保護的黑色布條,只是用低沉而無比堅定、充滿了不容置疑力量的聲音,在他耳邊許下鄭重的承諾:
“很快,”他一字一頓,清晰無比,“你就能親眼看見我,看見這一切。”
沈硯泠似乎完全聽懂了這個承諾所蘊含的重量與意義。
他安靜下來,不再試圖去描述那難以言喻的“亮”,只是順從地將臉深深埋進張啟靈溫熱可靠的頸窩。
依賴地、輕輕地蹭了蹭,像是在表達一種全然的信任,一種對即將到來的光明的、懵懂而熾烈的期待。
窗外,銀盤般的月亮高懸中天,清冷而慈悲的光輝依舊靜靜地流淌,溫柔地籠罩著沙發(fā)上緊緊相擁的兩人,仿佛在為這黑暗盡頭悄然萌發(fā)的希望之光,無聲地見證與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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