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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叼著紙,得意地昂著小腦袋,邁著輕盈的小碎步,跑到葉夢情腳邊,把那張沾了點它口水的紙放在葉夢情干凈的布鞋面上,還用小腦袋討好地蹭了蹭她的褲腿,仿佛在說:看!我搶回來啦!快夸我!
葉夢情彎腰,從容地撿起那張紙。她的動作很慢,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優雅和冰冷。她甚至沒有立刻去看上面的內容,只是用指尖輕輕彈了彈紙張上的浮塵,然后才抬起眼,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針,直直刺向面無人色的錢福。
“錢大掌柜,”葉夢情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錢福粗重的喘息和伙計們的驚惶,“白紙黑字,還有錢家糧行的暗印。這‘外力惡意侵害’,昨夜灰霧直沖我新田,契約上錢家的防護義務,您是一點沒盡。這損失,按您自家這‘細則’…是該您錢家賠我葉家才對。至于您那份明面上的契約…”她唇角勾起一絲極淡、卻鋒利無比的弧度,“藏著這等欺心條款,還想著倒打一耙索要三倍賠償?錢掌柜,您這生意經,念得可真是…爐火純青啊!”
“不…不是…這…這紙是假的!是偽造的!”錢福額頭冷汗涔涔,語無倫次地嘶吼著,試圖做最后的掙扎,“劉大!是不是你!是你勾結外人偽造的!你這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被點名的劉大渾身劇震,猛地抬起頭,臉上再無之前的懦弱,只剩下被逼到絕境的憤怒和豁出去的慘然:“錢福!你放屁!這細則就是你親手交給我的!上面有你的私章指模!你克扣全村靈肥,虛報損耗,中飽私囊!你錢家糧行這些年吞了多少黑心錢!這紙…這紙就是鐵證!”
“你…你血口噴人!”錢福目眥欲裂,指著劉大,手指都在哆嗦。
“是不是血口噴人,送去聯合共治會的商律司,自有公斷。”葉夢情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宣判,打斷了這場狗咬狗的鬧劇。她揚了揚手中的紙,“這細則,連同錢家這些年在各村的賬目出入,我想商律司的巡查使們,會很感興趣。對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轉向一直蹲在角落、仿佛對眼前劍拔弩張全然無知、正興致勃勃用那張“作廢”的明面契約折紙飛機的林傾城,“傻兒,別玩了,那張紙還有用。”
林傾城抬起頭,憨憨地“哦”了一聲,一臉不舍地把剛剛折好、準備試飛的“契約紙飛機”遞給了葉夢情,嘴里還嘟囔著:“飛…飛不高…不好玩…”
葉夢情接過那張被林傾城揉搓得更加皺巴巴、甚至沾了點泥印的契約,和那份細則副本并在一起,在錢福絕望的目光中晃了晃:“明暗兩份,物證齊全。錢大掌柜,您看,是我們現在就去商律司分署說道說道,還是…您按您自家這‘細則’,先把昨夜的賠償,還有之前克扣的靈肥折算,一并結清?”
錢福如同被抽掉了全身骨頭,肥胖的身體晃了晃,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癱軟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完了。葉夢情手里捏著的,不僅僅是這兩張紙,更是他錢家糧行在漢國北地數郡生意的命脈!一旦捅到聯合共治會的商律司,以商律司那些巡查使鐵面無私的作風和背后錯綜復雜的勢力…錢家必定元氣大傷,甚至可能被連根拔起!他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根本經不起查!
“賠…我們賠…”錢福的聲音像是從破風箱里擠出來,帶著哭腔和徹底的崩潰,“葉…葉娘子…高抬貴手…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
陽光終于刺破了最后一層薄霧,暖洋洋地灑在葉家新擴的荒地上。焦黑的痕跡依舊醒目,卻再也無法帶來陰霾。短工們爆發出壓抑后的歡呼,看向葉夢情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感激。劉大長長舒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桿。
冷月心看著葉夢情從容不迫地將兩份契約收起,眼中閃過敬佩。小寶抱著球球,開心地蹭著它毛茸茸的腦袋。王勝男的目光則越過癱軟如泥的錢福,投向遠方灰霧籠罩的山林深處,眉頭微蹙。剛才錢福極度恐慌時,她敏銳的靈瞳捕捉到一絲極其微弱、卻與昨夜襲擊灰霧同源的陰冷氣息,一閃而逝。
葉夢情沒有看地上的錢福,她的目光落在被草席覆蓋的靈稻畫方向,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劉管事,帶錢掌柜的人去結算。該賠的,一粒靈米都不能少。另外,”她頓了頓,語氣轉冷,“昨夜灰霧襲擊之事,我葉家保留追究其‘外力來源’的權利。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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