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年,在天臺替我擋下歹徒刀子的人是你!
不是夏沁!
你在IcU外守了我三天三夜,自己燒到40度都不肯走,還有你左臂胳膊上的疤就是那時候留的!”
資料里的照片滑落在地,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胳膊上纏著紗布,皺起來的眉眼和眼前的依諾一模一樣。
依諾的指尖收緊。
她垂眸盯著那照片,長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沒人能看清她的情緒。
“大一那年?”
她突然嗤笑一聲。
那笑聲里裹著寒冰似的冷意,聽得司景年心頭發緊。
依諾彎腰撿起照片,指尖在泛黃的紙面上狠狠一捻。
脆弱的紙張瞬間被捏出幾道褶皺,像極了她被揉碎的青春。
“司景年,你現在拿著這照片來告訴我這些,你覺得我會很感動嗎?”
她猛地抬眼,眼底積壓了多年的委屈和怨懟終于沖破防線,紅著眼眶卻脊梁挺得筆直。
“如果早知道,當年救你會給我帶來那么多災難和痛苦,我寧愿那天你就死在天臺上!”
司景年渾身一震,像是被這句話釘在了原地。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依諾。
不是離婚時簽字的冷靜自持。
不是在偶遇時的疏離淡漠。
而是渾身帶刺、眼底翻涌著血淚的模樣。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他心口最軟的地方。
“諾諾,我……”
司景年喉結滾動,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那些遲來的愧疚、翻涌的悔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別叫我諾諾!”
依諾厲聲打斷,將資料狠狠砸在他胸口,力道之大讓他踉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