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諾穿著一身干練的白色西裝套裙,手里拿著文件夾,顯然正要出門。
看到門口的司景年,她明顯愣了一下,長睫顫了顫,隨即眼神恢復(fù)平靜,甚至染上幾分譏誚。
這眼神,比看陌生人還多了層嫌惡。
“司總,有事?怎么中午對我冷嘲熱諷嫌不夠,現(xiàn)在還追到公司來了?”
她的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波瀾,甚至沒讓他進(jìn)門的意思,就站在門內(nèi)半步的位置,無形間劃清了界限。
司景年看著她清瘦的臉龐。
比離婚時又瘦了些,下頜線愈發(fā)明顯。
他眼底的紅血絲更濃了。
上前一步,聲音哽咽。
“依諾,我……”
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里,那些遲來的愧疚、翻涌的悔恨、急切的解釋,最后都化作一句輕飄飄卻重逾千斤的道歉。
“對不起。”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下意識想伸手去碰她,卻在看到她眼底的疏離時,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司總的道歉,我受不起。”
依諾側(cè)身避開他的目光,語氣依舊冷淡。
“如果是為中午的事道歉,大可不必。
畢竟司總向來眼高于頂,覺得我依諾攀附司氏也正常。
畢竟當(dāng)初依氏落難時,依氏確實是和司氏聯(lián)姻了。”
“不是的!諾諾,以前是我誤會你了!”
司景年急得聲音都破了音,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那疊皺巴巴的資料,雙手捧到她面前。
“你看這個!
我查到了!
大一那年,在天臺替我擋下歹徒刀子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