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醒心中暗笑,知道火候已到,便不再煽風點火,而是順勢拋出了那個精心準備了許久的誘餌,他壓低聲音,身體微微前傾,做出推心置腹的姿態:
“所以啊,柱哥,想不想換個活法?讓你的手藝,不再只是伺候那幫不懂行的領導,而是真正‘變現’,讓那些真正識貨的、真心實意求著你、捧著錢排隊等著嘗你手藝的人,好好見識見識什么叫‘何氏御膳’?”
“變……變現?”傻柱聽到這個新鮮詞,眼睛瞪得更大了,里面充滿了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種被點燃的好奇和渴望。
“對,變現!就是把手藝變成實實在在的尊重,還有這個!”陳醒搓了搓手指,做了個全世界都懂的數錢手勢,“咱們服務站,地方現成的,寬敞,桌椅板凳都是齊的。我的意思是,咱們合作,每周六晚上,就在服務站,不開大灶,不搞大食堂那套,就開一桌,頂多一桌!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何大師周末私房菜’!”
“私房菜?就一桌?”傻柱喃喃重復著,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沒錯!就一桌,最多接待八位客人。”陳醒語氣肯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策劃感,“菜品你全權定,想做什么做什么,專挑你的拿手絕活,用最好的料,不怕貴,就怕不夠好!拿出你伺候宮里老佛爺的勁頭來!價格嘛……”他故意頓了頓,看著傻柱緊張又期待的表情,緩緩報出一個數字,“咱們往高了定,按人頭算,一個人,收他一塊五!甚至,等名氣打響了,收兩塊!”
“一塊五?!一個人?!”傻柱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聲音都劈了叉,“一桌八個人,那就是十二塊錢!我的老天爺!這比下老莫(莫斯科餐廳)還貴了吧?這……這能有人來嗎?誰舍得花這個錢就吃一頓飯?”他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這價錢夠一個普通工人小半個月的菜金了!
陳醒卻笑得胸有成竹:“柱哥,這你就不懂了。物以稀為貴!咱們要的就是這個格調,這個排場!全廠幾萬職工,加上家屬,再加上那些有關系能摸進來的,你還怕找不出八個識貨的、想巴結你何大廚的、或者家里有喜事想狠狠改善一頓的?我告訴你,不僅有人來,到時候,咱們還得搞‘限量預約’!得排隊!得托關系!你得端著點,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這才配得上您‘廚神’的地位!”
他描繪的場景極具畫面感:“你想想,到時候,那些平時鼻孔朝天的車間主任、科室干部,甚至廠領導們,為了定上你這一桌‘何大師私房菜’,是不是得賠著笑臉給你遞煙?是不是得客客氣氣叫你一聲‘何師傅’?那些真有錢又好吃的主,是不是得翹首以盼,以吃過你傻柱的私房菜為榮?那是什么感覺?”
傻柱被陳醒這番連忽悠帶捧的話語,說得是心潮澎湃,熱血沸騰!錢固然重要,一個月要是能開個四桌,那就是四五十塊的純利(他自動忽略了成本),比他工資都高了!但更讓他渾身毛孔都舒張開的是那種被追捧、被尊重、被高高捧起的“廚神”地位!這極大地滿足了他內心深處那份一直被壓抑的虛榮和驕傲。他仿佛已經看到無數人圍著他,諂媚地笑著,求他預留一個位子的場景,這比領導輕飄飄的一句“手藝不錯”受用一萬倍!
他猛地端起面前那碗還沒喝完的酒,仰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烈酒順著嘴角流下,他也渾然不覺。把空碗往桌上重重一頓,臉紅脖子粗,胸脯拍得砰砰響,扯著嗓子吼道:
“**!干了!陳醒!就按你說的辦!老子也他娘的豁出去了,就讓他們開開眼,知道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只眼!哦不,是知道知道咱老何家祖傳的廚藝,到底是個什么成色!”
陳醒看著激動得難以自持的傻柱,知道這事兒,成了。他笑著又給傻柱滿上酒,補充著細節:“柱哥,規矩得先說好。這私房菜,利潤刨去所有食材、調料成本,剩下的,你拿七成,服務站收三成,當作場地、水電和管理費用。另外,這算是咱們服務站的‘高端增值服務’,對外宣傳,得打著服務站的旗號,算是豐富工友文化生活,提升生活品質的一部分,面子上得說得過去。”
“沒問題!都聽你的!你腦子好使,怎么安排怎么是!”傻柱此刻正處于極度興奮狀態,對陳醒幾乎是言聽計從。他已經開始掰著手指頭盤算第一頓飯要做什么菜了:“第一頓……我得來個鎮得住場的!嗯……蔥燒海參得有一個,黃燜魚翅……那個太扎眼,成本也高,先不上……罾蹦鯉魚?對!這個好!場面!再來個九轉大腸,考驗火候……”
看著沉浸在菜單構思中的傻柱,陳醒微微一笑,端起酒碗,輕輕抿了一口。他知道,“何大師私房菜”一旦推出,必將成為引爆紅星軋鋼廠的又一個重磅炸彈。這不僅能為服務站帶來實實在在的收益和極高的關注度,更能將傻柱這個潛在的、可能因性格惹禍的“不穩定因素”,也牢牢地綁定在服務站這架蒸蒸日上的戰車之上。
一手用“利”和“名”拴住了許大茂,一手用“名”和“利”籠絡了傻柱。這四合院里最難搞、也最能折騰的兩個人物,如今都以不同的方式,被納入了陳醒構建的體系之中。這番縱橫捭闔、化敵為友、變廢為寶的手段,若是被馬主席或者李副廠長這等明眼人看去,恐怕也要暗自驚嘆一聲:此子,真乃善于借力打力、調和鼎鼐之奇才也!
服務站的根基,至此,已是堅如磐石。而陳醒的目光,已經投向了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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