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風心思百轉千回,面上閃過一絲異色,聲音肅穆了些:“阿容,我會補償她,但那也是她的祖母,她向來懂事。”
懂事就該被欺負嗎?
他們就用這可笑的名頭,一次次在侯府中讓阿容受委屈的是嗎?
周寒鶴眼底泛起淡淡的殺意。
“此事本王做不了主,等阿容醒來,她的一切決定,本王全部贊成。”
言下之意,沈容就算要殺了老夫人,他也會為她求下一道圣旨。
實在不行,他也甘愿成為那把殺人的刀。
沈庭風猛地站起:“不行!祖母有誥命在身,你們不能動她。”
“也不是你說的算,沈庭風,離了阿容,你算什么東西。”
周寒鶴徹底暴露本性,沙場上廝殺出的血氣逼得他連連后退,頭皮發麻。
“老夫人先在本王這兒小住幾天吧,等阿容身體好些,等她定奪。”
他露出殘忍的笑:“一切皆因沈若水而起,你們拼命護著她而折辱阿容,那她也別想好過。”
說完,周寒鶴直接送客,不給沈庭風再次開口的機會。
沈庭風面對緊閉的大門,束手無策,咬咬牙,唯一還愿意幫他的人,只有他了。
他轉身離開,殊不知,早有雙眼睛正在盯著他。
陳武回稟:“沈庭風果然去拜見安伯侯了。”
“讓他們先蹦跶會兒。”
沈容昏迷未醒,他無心顧慮這些。
待到晚間,沈容悠悠轉醒,入目便是張憔悴的臉。
才半天而已,周寒鶴的下巴處竟生出一層青茬。
“周寒鶴,我好像睡了個很久的覺,挺舒服的。”
他聞言眼眶通紅,點了點她的鼻尖,沒敢太用力,笑罵:“小沒良心的,嚇死我了。”
“沒事,寒疾犯了幾次,吃點藥就好了。”
沈容反過來安慰她,周寒鶴趕緊又給她喂藥,用飯,不準人下床。
在床上吃東西,她不自在,但周寒鶴堅持。
期間她得知自己不是犯了寒疾,而是中了冷石散,莫名想到昏迷前聞到的那股香。
是老夫人身上的嗎?
不確定的事,沈容沒有告訴周寒鶴。
倒是他接著問:“她有誥命在身,我不能一直關著她,你想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