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鶴處置完宅子里的事情,頂著額頭的大包,轉身離開了前廳。
最近他總是很忙,而且行蹤也神秘,不曉得要搞什么陰謀。
楚北檸捏著手中的掌家令牌坐在了椅子上,看著臉色煞白的白氏笑了出來。
“行了,王爺走了,不必暈著了!”
白氏從地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死死盯著楚北檸,恨不得生吞了她。
她一直掌管著梁王府的庶務,不想這個女人一進門就讓她沒有生存之地。
“楚氏!你別太得意了!”
“如今你這么一鬧便是徹底得罪了榮妃娘娘,也得罪了王爺,今后你等著瞧,有你倒霉的時候!”
“哦?”楚北檸大大咧咧仰靠在了椅背上,抓著掌家令牌的絲絨繩子輕輕晃著。
看在白氏眼底更是氣急,那掌家令牌她想了兩年多。
好不容易榮妃給她撐腰將令牌給了她,她每日里寶貝著,親自打了紅絲絨絡子拴在了令牌上。
此番卻被楚北檸捏著甩來甩去,像是在把玩兒一個玩物。
楚北檸笑看著臉色都鐵青了的白氏:“我倒霉不倒霉后話了,但是你現在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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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自己是什么身份擺正一些,才能把日子過好。”
“來人!送白氏去后面的那處院子里。”
還有些嬤嬤平日里被白氏身邊的張媽打壓,如今瞧著楚北檸的勢頭坐大,自然是愿意在楚北檸面前討個喜。
幾個嬤嬤忙將白氏強行拖了出去。
這一遭下來,梁王府上下看楚北檸的眼神都變了許多。
不多時白氏住著的東苑很快被收拾了出來,東苑距離梁王玄鶴住著的澄心堂僅僅隔著一條巷子。
楚北檸的東西也不多,幾個粗使嬤嬤合力一次性搬了過來。
她帶著裳霓走進了東苑,他們楚家雖然房子也多,可年久失修哪里有梁王府這般的堂皇富麗。
雖然叫東苑,卻是獨立的兩進兩出的大院子,前院引進了活水,挖出來小池,上面還架著曲橋。
后院種著文竹樹,樹下放著一張石臺,上面刻著棋盤。
想像一下烈日炎炎,在這清涼的樹蔭下,下下棋,喝喝茶,美滋滋。
楚北檸盯著那石頭棋臺浮想聯翩,一邊的裳霓忙道:“主子,池子里還有紅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