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鄭重的看向李景隆,“錯哪了?”
“臣。。。”
李景隆抬頭,已是哽咽,“不該將朝廷的名義,當成兒戲!”
這份哽咽,確實是真情實意。
就在那些秦淮河的妓女,將那些裝滿了她們養老錢的荷包,甩在地上送到李景隆手中的時候,他的心已經被觸動了。
就好似許多年前,他見到許多人。。。。。許多本來收入微薄的人。。。。。。
“人不可失信!人失信,人人不信!”
老朱盤著腿,張口道,“朝廷失信,民心喪!”
“你說拍賣是要修官學,就連秦淮河的婊子都來了,啥都不買,卻把自己的身子錢都給扔出來了!”
“你失信了,朝廷也失信了,天下人會咋說?會說咱們連婊子都不如!”
說著,陡然大喝一聲,“過來!”
李景隆低著頭,膝行上前。
朱標在旁,低聲道,“父皇,二丫頭這回有功。。。。”
“閉嘴!慣子如殺子!”
老朱怒斥一聲,看著李景隆,“抬頭!”
李景隆戰戰兢兢的抬頭,剛看清老朱的臉。
啪!
他腦袋嗡的一聲,鼻孔一熱,緊接著半邊臉發麻,眼前全是金星。
啪!
老朱反手又是一下,李景隆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但又趕緊跪好。
“平日胡鬧,咱容你!”
“但信義二字,做人之根本,立國之根本,斷不容你胡鬧!”
老朱捏著手中布鞋,看向李景隆,“今日打你,好過將來你再鑄大錯!”
“微臣明白!”
李景隆叩首,鮮血順著嘴角落下,“老爺子,你打的好!”
“這錢。。。”
老朱看著桌上那厚厚的賬本,“你說怎么用?”
李景隆擦去嘴角的血跡大聲道,“修官學!”
“好!”
老朱把布鞋扔了,“給你一個差事,你去找都御史凌漢,找禮部尚書趙瑁,這個錢,一分一毫都用在給貧苦百姓子弟修官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