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不敢?”老朱繼續(xù)追問。
“怕?lián)?zé)任!”李景隆垂首道,“怕惹麻煩!”
“現(xiàn)在怎么又不怕了?”
朱標輕輕挪動下身體,擋在了老朱和李景隆中間。
且順手,把羅漢床茶幾上的茶壺,放遠了一些。
“因為臣今日想起了臣以前跟皇上和太子爺說過的,父親活著時候說過的話!”
李景隆抬頭,眼神清澈,“權(quán)力越大,責(zé)任越大!”
“臣,身為皇親國戚,從降生那一天開始,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臣的一切是皇上和太子給的,也是咱們大明給的!”
“臣。。。。。該為皇上和太子,該為大明,擔一份責(zé)任!”
“這份責(zé)任,才是臣。。。。。真正的忠心!”
“哎!”
聞言,朱標長嘆,“難得你能想的這么透徹!不枉父皇對你一片苦心,也不枉我。。。把你視為己出!”
說著,他看向老朱,“父皇,您沒白疼他一回。也知道幫咱爺倆分憂了!”
老朱的目光,一直看著李景隆。
然后輕輕開口,“還有嗎?”
“還有就是。。。。。”
說著,李景隆緩緩摘下頭上鵝冠,輕輕放在桌上。
而后撩起蟒袍的一角,咚的一聲重重的跪下,叩首道。
“皇上,太子。。。。臣,知錯了!”
朱標眼珠動動,再三確認他老子手邊沒有什么可以拿起來砸出來的家伙式。
但旋即,目光落在羅漢床下面,他老子剛脫下的布鞋上。
然后他趁著他老子不注意,緩緩伸腳,想把那鞋扒拉到邊上。。。
“哦?”
老朱意味復(fù)雜的笑笑,微微彎腰,突然愣住。
他正要抓地上的布鞋,不想?yún)s一把抓住了,他兒子要扒拉他布鞋的腳!
“呵呵呵!”
朱標身子一僵,抬臉道,“父皇!呵呵呵!”
老朱輕輕扒拉開朱標的腳,抓起一只布鞋在手。
面色鄭重的看向李景隆,“錯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