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時站起身,率先朝門外走去,臨出去時,他瞥了營銷部的老大一眼,面若菜色,沒半點要過節(jié)的高興。
他話說得很難聽嗎?他已經(jīng)盡力委婉。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做什么領(lǐng)導(dǎo)。
段青時拿了車鑰匙,先去了趟超市。
鐘知意二十一歲了,依舊很喜歡吃零食,尤其愛吃只有鵲華灣附近那家進口超市才有的蜂蜜黃芥末味的薯片。
買了零食回家,路過藥店,又買了點感冒藥。進家門時,段青時看了眼手機,鐘知意發(fā)來一張導(dǎo)航的截圖,他距離鵲華灣還有七十多公里。
沖了澡,換上外出的衣服,挑選餐廳,訂好位置。一切就緒,只等鐘知意回家。
一個小時后,鐘知意拖著行李箱進門,連鞋都沒來得及換就撲到他身上。
“段青時,我想死你了!”
段青時被撲得往后退了幾步。鐘知意想親他,他沒讓。
“你是不是感冒了?”
“有點兒吧,昨天幫同學搭活動場地,就穿了件短袖,可能是吹著風了。”
“先吃藥。”
“等會兒再吃唄,先讓我親一下?!?/p>
“不吃不親,別傳染給我?!?/p>
鐘知意不情不愿放開他,換了鞋,往沙發(fā)上一躺乖乖等段青時拿藥給他,吃完藥,段青時把一顆藍莓口味的薄荷糖放嘴里,壓著他接了一個帶著藍莓薄荷味的吻。
半個月沒見了,一見面就這么親,他們晚飯沒吃上。
段青時拿起枕邊的手機給餐廳發(fā)信息讓他們送餐過來,點完餐,他放下手機,抬眼去看坐在床尾正在擦頭發(fā)的鐘知意。
鐘知意在時間里又長大了一些。
少年的單薄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覆蓋在骨骼之上,線條流暢的肌肉。
段青時剛剛用濕熱的掌心和吻撫過一遍,這會兒用目光又描摹一遍。
鐘知意回過頭,有點長的頭發(fā)散落在額前,遮住了那雙在床上哭起來很漂亮的眼睛。
“哥,我感覺有點不對勁?!?/p>
段青時皺著眉問他:“疼?”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不對勁?!?/p>
榮市九月底晚間氣溫已經(jīng)接近20度,段青時看他光著個上半身,頭發(fā)也濕著,就下了床,先給他裹上浴袍,又拿著吹風機給他吹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