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服務生大都是勤工儉學的大學生,利用空閑時間來賺零花錢,很有我當初的盡頭。
看著他們稚氣未脫的臉,再在洗手間看看我有些世故有些老成的臉,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有點感慨萬千,更有點不好意思,都畢業這么久了,我還沒有找到像樣的工作,還跑來這里和他們搶飯碗。
這些孩子們中,一個比我小一歲的女孩和我混得很熟,名字更怪,叫巫咪,她也剛畢業,也在找工作未遂中。
吧臺小男生還沒畢業,叫劉曉生,怎么聽都像留校生。
劉曉生說他也有理想,畢業后隨便找個什么工作,先攢點錢,不夠的話讓父母贊助一下,開個咖啡館或者酒吧,不爭名不爭利地過一輩子,多好。
真的挺好的夢想,看著他總在研究新品種咖啡時認真的樣子,我想他會成功的。
巫咪這孩子就很怪,總神神秘秘的,說過些日子,同學爸爸的物流公司成立就過去上班,可在她眼里看得出這不是她的真正夢想,不好問,每個人都有秘密,那你就憋著唄!
在這里沒有特別忙的時候,很閑,要不聽聽音樂,要不時不時和巫咪與另兩個女孩輪流端端咖啡,其余時間就是無聊地站著,等著下班。
一天下來,似乎比在酒店站崗時要過得慢一些。
白天想到了很多好的句子,晚上來記我的《夜間隨筆》,越來越厚了,再改改可以出本散文詩集了,換點銀子,生活會更好些。
《自由渴望》馬上就要寫完了,油筆沒油了,真是掃興,算了,正好出去散散心,買幾支筆回來。
通天又幽靈般出現,泥塑一樣愣在外面,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有事就進來說,蔫了吧唧地在外面干什么!我要是不出來是不是還要呆一宿?
你在這干嘛呢?
通天似乎有什么心事,我看像做賊心虛,他故作鎮靜地說:去跑步啊!
我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有問題,但又不能這么問,不想說算了,懶得問你!給了他一個假笑,說:神經啊去跑步!油筆沒油了,去超市買筆去。
你干嘛呢?不回家!
等你出來。
陪你去買筆??!通天回答。
男人似乎都會說謊吧!但根據通天來推斷。
大概大多撒謊地水平都不算高。
鬼都不信。
頓了一下。
我笑說:鬼不信我信。
青春期后地男人做事神出鬼沒地。
這時候你在這兒肯定等我。
有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