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時候還彬彬有禮地說“小姐你好好漂亮耶!”。
可多喝了幾杯馬尿教授就變禽獸了,還再假裝斯文小聲對我耳語,說什么“晚上陪陪我就帶你去香港!跟我去香港吧!有發展!”。
會幾句英語了不起么?英語我也會,狗屎翻給你聽,夠標準吧!哈哈!
秀娥說你慘了,他是老板的好朋友。
想不到老板也會說英語,他對我說:go!
老天餓不死瞎家雀,兩個小時后,我又站崗了,這次是流動的,一間咖啡館的服務生。
再次穿上旗袍,聞著咖啡濃郁的香氣,感覺怪怪的。
咖啡,旗袍,奇怪的組合,老板的經營思路有待研究。
此時客人不是很多,我站在一邊想:再有生日,通天會找到我嗎?算啦!不是很氣了!他是因為喜歡我才那樣的!順其自然吧!
這樣想著,晚上通天就來了,還冒充收房租的,嚇了我一跳。
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真的沒有氣了,還讓他自己泡面吃,奇怪的他,更奇怪的我。
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我想是這樣吧!
硬幣,這次我給他,坐不坐車讓他自己做決定吧!如果我是他,我會留著這枚硬幣,他會嗎?
通天真如他名字,通天曉地的,才一天就找到了我的新崗位。
昨天的酒店已成過去,我知道我的抉擇是對的,否則我會低俗。
這里雖然不會讓我多么高尚,但多少我會恢復自我,有更多的時間思考我的文學夢,沾點邊的也算。
在這么個“高尚”的地方,我對通天開始文縐縐起來,陶冶自己先從說話開始。
你怎么又跳槽了?通天問。
跳槽并不是白領的專利,我總像袋鼠一樣跳來跳去,月薪七百之內的職業快跳遍了。
其實我挺羨慕跳蚤的,白吃白喝不算,還頻繁更換居住地,像旅游一樣在人和畜生身上“留名”,跳槽這個詞肯定與跳蚤的生活習性有密切聯系。
我笑著說,因為我的比喻讓通天直撓后背和胳膊。
我們當然不是站著說的,通天是客人,我得服務,他坐著我站著,他喝著我看著,他聽著我說著。
我很自豪地說了我辭職的經過,這算是我就職經歷中輝煌的一頁吧,老了去寫自傳,也是可以炫耀的財富。
給我端杯最便宜的中藥湯。
通天嬉皮笑臉地說。
這小子竟然這么形容咖啡,藐視我剛剛定位的“高尚的”崗位是吧!等著吧!給你點顏色看看!我笑著回答:稍等。
吧臺小男生很快調好了一杯卡布奇諾,我問有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