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花盆里的仙人掌又活過來了,正悄無聲息地舒展開它滿是因缺水而褶皺萎縮的小軀體。
外面陰郁的天空正努力散去已不多的愁云,云隙間又見到了射出的晨光。
有些事,做夢一般地發生,做夢一般地結束。
如果活著如做夢,那多些美夢少些噩夢該多好。
真的結束了嗎?醒來的時候為什么還那么恍惚!哦!真的結束了,旁邊的身體摸上去是那么地真實,嗅上去還是酸酸的味道,既熟悉又惡心。
又上班了,這里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一如往日地工作著。
晚上有空么?張曼情緒低落地問我。
還行!怎么了?我情緒也不是那么好,像大病初愈后的勉強堅持。
我們。
張曼沒有說完,手中的鉛筆啪的一聲被折為兩段,這就是她想說的,既含蓄又貼切,只不過有太多苦澀。
剛剛經歷,深有感觸,我苦笑著握住她的手,微微用了力,沒說任何毫無用處的安慰話語。
散了就散了唄!總有更好的!張曼不屑地說道,可手卻在微微發抖。
這種事說出來給別人聽,不是表示自己有多么不在乎,相反,卻是泄露了自己的脆弱。
張曼把段為兩截的鉛筆扔進紙簍,看著紙簍發呆。
剛好辦公室主任邢大姐經過,拍了一下失魂落魄的張曼,嚴肅地說:公共財產不能隨意破壞!這次警告!下次罰款!
張曼一下子回過神來。
恢復了往日地調皮。
沖邢主任調皮地伸了一下舌頭。
邢主任搖搖頭。
嘆道:女人地事兒就是多。
感情婚姻家庭孩子。
緊接著是孩子地感情婚姻家庭孩子。
沒完沒了!這還沒說事業呢!什么時候你們能處變不驚。
那就沒有無聊地煩惱和痛苦了!
看著邢主任走遠。
張曼若有所思道:已婚女士。
經驗之談!
下午臨時安排參加一個政府組織地關于整頓報刊雜志和宣傳人大會地座談會。
每個部門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