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往常都有人的。
我們又是按下班順序進(jìn)的電梯。
美女手奇快,搶先按鍵。
沒按1,卻按3o,頂樓。
我和大齡眼鏡不約而同詫異。
我有事要說。
美女輕啟紅唇。
我莫名其妙,剛想張嘴,美女食指豎在唇邊,出一個(gè)長音“噓”。
美女閉著眼,似在沉思。
我皺著眉,莫名其妙。
大齡眼鏡,眉開眼笑。
電梯一路暢升無阻,徑直升到頂樓停下。
頂樓還未租完,目前只有兩家公司,顯得很冷清。
美女輕車熟路,帶著兩個(gè)人直登樓頂。
樓頂一片空曠,清風(fēng)不斷來拂面,感覺很好。
再邁步向前,視野更加開闊,大半城市一覽無余。
但景物樓宇也越遠(yuǎn)越小,像無數(shù)個(gè)小方盒染了色后戳在地上。
我打心底感謝美女帶我來登高遠(yuǎn)望,古文中的豁然開朗也就這般吧!我快步沿著樓頂邊緣的圍墻急走,眼前的景致也向后轉(zhuǎn)移。
很快,我找到了家,那么小的灰色長方盒竟然是我家!或許看錯(cuò)了,因?yàn)闊o數(shù)灰色的長方盒,一片片規(guī)則地立在不同的地方。
高樓阻擋了尋找那個(gè)小旅館的視線,也阻擋了我對美景的興致,我愣在某一處變小了所以變樣了的地方。
美女和大齡眼鏡走過來。
美女很大方地挽住我的胳膊,告訴大齡眼鏡,說我是她從前的戀人,因?yàn)槲遥蕴郏竭@個(gè)公司上班。
我沒有吃驚地慌忙解釋,而是十分坦然地解釋,問大齡眼鏡:信嗎?
大齡眼鏡憤怒地說:信。
我問:為什么?
大齡眼鏡說:我們有過節(jié)。
還狠狠地說,我恨紅燒排骨!還有你!然后憤然而去。
他的背影都是憤怒。
抽出胳膊,我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美女冷笑說:這是我想對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