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在哪都顯弱。
夢里也慢半拍。
不是腰就是**挨了一刀。
我難過地扶著她沒命地狂奔。
她讓我放下她。
我倔強地拒絕。
突然。
奇跡生。
主任像被吹了氣似地鼓成了球形。
米飯里摻了添加劑不成!給催成這樣!他從后面沖過來。
像保齡球沖瓶一樣。
把不堪一擊地黑社會全部撞倒。
我問他怎么回事?他說老婆又生了六個丫頭。
一聲尖叫。
我被驚醒。
我燒了,頭疼,額頭滾燙,直燙手背,不知為什么,我想起了牛排。
又一聲尖叫,劃破黑暗中僅有的一絲寧靜。
夜不是那么靜了,還是燒時耳朵特別靈敏?感覺中,黑暗里的靜正一點點被各種聲音吞噬。
外面不是叫春就是群歐著的瘋貓們的嘶叫;樓上屁大點兒剛會走路就沒停下,拉著他邊滾邊敲的破玩具鴨子,半夜不睡白天沒動靜的小瘋孩兒,跺著樓板的咚咚聲;樓下鬧了一年,拖拖拉拉沒離婚的瘋兩口子,不知誰沒得著**正怨著誰的罵街聲;左樓老公長年出差,白天睡覺晚上灌著咖啡看電視,動不動就哭個沒完的瘋婆子的傻笑聲;右樓留著馬尾巴長扎著同性戀耳釘,夏天裹著頭巾的瘋三兒,帶著耳機跟著搖滾殺豬般沙啞的嚎叫聲;還有樓道里半夜才回家的沉重步伐聲。
這堆聲音里只有我難受的喘息聲略顯清晰。
我坐起身,心臟像不能承受般猛烈跳動起來,像敲鼓一樣,十分明顯地可以感覺到,它在那個一輩子封閉的狹小空間里,孤獨難受來回撞擊著時絕望的悸動。
頭燒得快熟了,睜開的眼火辣辣的灼痛,口干舌燥讓我有置身沙漠的錯覺。
一脹一脹的大腦,同樣被高溫干擾得失去了靈活指揮的自如,我的身體醉了一樣搖搖晃晃。
怕摔倒先摸到了墻,再根據記憶中不變的路線和布局,來找尋廚房不能確定的位置。
眼的灼痛讓我流出了淚,一路撒著熱淚,我摸到了廚房生了銹的水龍頭。
咬住水管就往胃里灌,胃的沙漠片刻就一肚子汪洋。
而后又淋快燒焦了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不知多少倍。
腦子告訴我應該先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