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碰弗麗嘉的身體,卻不敢靠近,生怕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可指尖剛碰到弗麗嘉的衣袖,便感受到一片冰冷,那是生命消散后的死寂,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暖。洛基的瞳孔驟縮,眼中的恐慌漸漸被濃烈的憤怒與悲痛取代,他猛地跪倒在地,將弗麗嘉抱在懷中,黑色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弗麗嘉的血衣上。
“誰干的……是誰殺了你……”洛基的聲音沙啞而顫抖,周身的墨綠霧氣再次暴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郁,其中甚至夾雜著一絲猩紅的殺意,整個天臺的空氣都變得凝滯,連風都似要被這股憤怒吞噬。他從未想過,那個始終護著他、給了他唯一溫暖的母親,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他;他從未想過,自己剛答應母親會回頭,卻再也沒有了彌補的機會;他更從未想過,自己擅長逃跑,卻在母親需要保護的時候,沒能在她身邊。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殘影落在天臺上,海拉的身影出現在洛基身后,她看著抱著弗麗嘉的洛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語氣嘲諷:“沒想到吧,洛基?你的母親,死在我手里了。”
洛基猛地轉頭,眼中滿是猩紅的殺意,周身的墨綠霧氣如同狂怒的野獸,朝著海拉席卷而去:“是你!海拉!我要殺了你!”
話音落下,洛基猛地起身,朝著海拉沖去,掌心凝聚起濃郁的墨綠邪力,狠狠朝著海拉的胸口砸去。他的每一招都帶著致命的殺意,沒有絲毫保留,以往的狡詐與避重就輕徹底消失,只剩下不計后果的瘋狂——他要為弗麗嘉報仇,哪怕同歸于盡,也要讓海拉付出代價。
可海拉畢竟是掌控死亡之力的女神,被封印數千年,力量早已積攢到恐怖的地步,面對洛基的攻擊,她只是輕蔑一笑,抬手凝聚黑色死亡之力,輕易擋住了洛基的邪力。“砰”的一聲,墨綠魔法與黑色死亡之力碰撞,洛基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后退數步,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嘴角溢出鮮血,可他絲毫不在意,再次朝著海拉沖去,指尖凝聚起魔法利刃,朝著海拉的脖頸劃去。
“就這點能耐?”海拉冷笑,側身避開洛基的攻擊,抬手一掌拍在洛基的后背,黑色死亡之力順著掌心鉆入洛基體內,洛基慘叫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身上的墨綠霧氣瞬間黯淡了幾分。他掙扎著想要爬起,卻感到體內的邪力被死亡之力侵蝕,渾身劇痛,連動彈都變得困難。
海拉一步步朝著洛基走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滿是嘲諷:“洛基,你果然是個廢物。當年在阿斯加德,你就只能躲在索爾的光環下,靠著耍小聰明生存;被奧丁忽視,被眾神輕視,連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了,現在還想殺我?簡直可笑。”
洛基咬牙爬起,抹去嘴角的鮮血,眼中的殺意愈發濃烈,他再次凝聚墨綠色的魔法,朝著海拉沖去,卻被海拉抬手抓住手腕,黑色死亡之力順著手腕侵蝕,洛基的手腕瞬間變得冰冷,綠色的光暈徹底消散。海拉猛地用力,將洛基狠狠摔在地上,抬腳踩在他的胸口,語氣愈發輕蔑:“你和索爾,都是廢物。索爾只會靠著雷神之錘耀武揚威,空有蠻力,毫無腦子;你只會耍陰謀詭計,遇到真正的強者,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奧丁收養你,真是瞎了眼,阿斯加德有你們這樣的后代,遲早會毀滅。”
“閉嘴!”洛基嘶吼著,想要掙脫海拉的腳,卻被踩得更緊,胸口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劇痛,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溢出。他看著海拉眼中的嘲諷,看著不遠處母親冰冷的尸體,心中的憤怒與悲痛如同火山般爆發,周身的墨綠霧氣再次暴漲,試圖掙脫死亡之力的束縛。
可海拉的力量太過強大,她抬手凝聚黑色死亡之力,狠狠砸在洛基的胸口,洛基慘叫一聲,身體蜷縮在地上,再也無法爬起,身上的墨綠霧氣漸漸消散,只剩下微弱的氣息。海拉看著倒地不起的洛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本來想留你一條命,讓你看著我毀掉地球,毀掉阿斯加德,可你偏偏要找死。既然如此,我就先殺了你,再去解決索爾,最后讓奧丁親眼看著,他守護的一切,都化為灰燼。”
說完,海拉抬手凝聚起濃郁的死亡之力,黑色霧氣在掌心匯聚,形成一道鋒利的死亡之刃,朝著洛基的頭顱劈去。洛基躺在地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死亡之刃,眼中滿是不甘與絕望——他還沒為母親報仇,還沒向奧丁證明自己,還沒拿回屬于自己的認可,難道就要這樣死去?
就在這時,天際裂開一道藍色光縫,雷神之錘的雷光穿透云層,伴隨著震徹天地的怒吼,索爾騎著耶夢加得的巨大身影遮天蔽日,朝著天臺疾馳而來。
“海拉!拿命來償!”
藍色雷光如隕星墜落,雷神之錘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朝著海拉的后心狠狠砸去。海拉瞳孔驟縮,倉促間轉身用死亡之力構筑屏障,卻在雷光與蛇軀的雙重沖擊下,被震得連連后退,死亡之刃險些脫手。
索爾縱身躍下蛇背,落在天臺的瞬間便沖向弗麗嘉的尸體,藍色雷光下意識地在母親周身構筑起防護屏障。當指尖觸碰到那片冰冷的銀白長裙,感受到鮮血凝固后的黏膩時,他渾身的雷光驟然黯淡,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悲痛,喉嚨里發出困獸般的嗚咽。
耶夢加得懸浮在天臺上空,猩紅眼眸冷漠地注視著這場家庭慘劇,遠古神明的高傲讓它不屑于插手,卻也未曾離去——它在等待索爾兌現“自由之恩”的承諾,也在觀察這位雷神是否值得它暫時駐足。
海拉穩住身形,看著相擁而泣的索爾與洛基,盡管洛基依舊倒地不起,卻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真是感人的兄弟情深。可惜,你們的母親已經死了,下一個,就是你們!”
索爾緩緩抬頭,藍色雷光在他眼中瘋狂燃燒,雷神之錘發出嗡鳴般的悲鳴,周身氣壓低得讓人窒息。他將弗麗嘉的尸體輕輕放在一旁,動作溫柔得仿佛怕驚擾了她的沉睡,隨即轉身看向海拉,聲音冰冷刺骨:“海拉,今日,我要你為母親陪葬。”
洛基趴在地上,墨綠魔法與索爾的雷光隱隱呼應,他抹去嘴角的鮮血,眼中猩紅殺意幾乎要溢出來:“我要你血債血償!”
遠古巨獸盤旋天際,雷神與洛基暫時放下恩怨,血色母愛化作復仇的火焰,在華盛頓的上空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