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宮崎澈和宮崎芽就背著背包出發了。林穗站在值班室門口送他們,手里攥著幾張暖陽符:“拿著,路上用,一定要小心?!?/p>
“放心,我們很快就回來。”宮崎澈接過符紙,拍了拍林穗的肩,“陸則就交給你了,要是有情況,就用這個聯系我們?!彼统鲆粋€小小的青銅鈴鐺,遞給林穗,“這是我家的傳訊鈴,只要晃動三下,我就能感應到?!?/p>
林穗接過鈴鐺,點了點頭:“你們也一樣,遇到危險就搖鈴,我們會想辦法幫你們?!?/p>
宮崎芽笑了笑,揮揮手:“走啦,等著我們把怨木球帶回來!”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里,朝著智異山的方向走去。
林穗回到值班室時,陸則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看宮崎芽留下的古籍。周嶼坐在他身邊,小鈴放在腿上,淡青光輕輕晃著。
“他們走了?”陸則抬頭看向林穗,眼底帶著一絲擔憂。
“嗯,剛走?!绷炙胱哌^去,把傳訊鈴放在桌子上,“宮崎澈留了這個,說有情況能聯系上。你感覺怎么樣?傷口還疼嗎?”
“好多了,醒魂燈的暖光很有用,怨毒差不多被壓制住了。”陸則合上古籍,遞給林穗,“你看這個,古籍上記載,噬心門的千魂陣,需要用‘至陰之物’作為陣眼,而怨木球正好是至陰之物,九菊肯定是想拿到怨木球,啟動千魂陣,把昆池巖的所有魂魄煉化成傀儡,用來加固四海怨念陣的陣腳?!?/p>
林穗接過古籍,指尖劃過紙頁上的“千魂陣”三個字,心里沉甸甸的:“要是宮崎兄妹沒能及時把怨木球拿回來,九菊啟動了千魂陣,后果不堪設想。”
周嶼突然舉起小鈴,淡青光晃了晃:“姐姐,小鈴說,智異山那邊有‘不好的氣息’,好像有很多人在山洞附近守著,宮崎澈哥哥他們可能會遇到危險?!?/p>
林穗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立刻拿起傳訊鈴,想晃動三下聯系宮崎澈,卻被陸則按住了手?!皠e慌,現在搖鈴只會讓他們分心?!标憚t看著她,眼神堅定,“宮崎兄妹很聰明,肯定能察覺到危險,他們會想辦法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探清楚噬心門的情況,等他們回來,一起破陣?!?/p>
林穗咬了咬牙,放下傳訊鈴——陸則說得對,現在搖鈴只會讓宮崎兄妹分心,說不定還會讓他們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她深吸一口氣,拿起醒魂燈:“那我們現在就去探噬心門的情況?你傷還沒好,能行嗎?”
“放心,我撐得住?!标憚t說著,從床上下來,雖然腳步還有些虛浮,卻比昨天穩了不少,“周嶼的小鈴能感應怨力,我們先去噬心門外圍看看,不進去,不會有危險。”
周嶼點點頭,舉起小鈴:“我跟你們一起去!小鈴會保護我們的!”
三人往主樓走,走廊里的殘魂已經不多了,大部分都已經往昆池巖外飄去,只剩下幾個神智還沒完全恢復的殘魂,貼在墻上,看到醒魂燈的暖光,紛紛跟了上來,像是在給他們帶路。
走到二樓走廊時,林穗突然停下腳步——之前裂頭醫生消失的地方,地上留著一根沾著黑血的針管,針管旁邊,有一行淺淺的腳印,朝著走廊盡頭的噬心門方向延伸。
“這腳印……不是我們的?!绷炙攵紫律恚屑毧戳丝茨_印,“鞋底的紋路很特別,像是九菊的人穿的靴子?!?/p>
陸則也蹲下來,指尖碰了碰腳印上的灰塵:“灰塵還沒覆蓋,應該是昨晚留下的。九菊的人不僅來了主樓,還去了噬心門。”
三人加快腳步,往走廊盡頭走。噬心門就在走廊盡頭的陰影里,是一扇厚重的鐵門,門上刻著無數扭曲的符號,符號中間,嵌著一顆黑色的珠子,珠子里隱約有怨魂在掙扎,發出細微的嗚咽聲。
“這就是噬心門?”林穗舉起醒魂燈,往門上照去。暖光落在黑色珠子上,珠子里的怨魂立刻發出凄厲的慘叫,珠子的顏色也淡了幾分。
“古籍上說,噬心門的門閂是用‘怨骨’做的,只有用清怨草的汁液才能打開?!标憚t看著門上的符號,眉頭皺著,“而且門后有千魂陣,只要有人靠近,陣就會啟動,把人困在里面,用怨念吞噬魂魄。”
周嶼突然舉起小鈴,淡青光變得很亮,指著噬心門:“小鈴說,門后有很多‘哭著的人’,還有‘很兇的氣息’,比裂頭醫生還要兇!”
林穗剛想說話,口袋里的傳訊鈴突然“叮鈴鈴”響了起來——是宮崎澈的傳訊鈴!她立刻掏出鈴鐺,鈴鐺正在劇烈晃動,顯然是宮崎兄妹遇到了危險!
“不好!他們出事了!”林穗臉色發白,緊緊攥著鈴鐺,“怎么辦?我們現在去智異山,肯定來不及!”
陸則也皺起眉頭,思考了幾秒,突然說:“傳訊鈴的晃動很有規律,像是在傳遞消息。你聽,晃三下,停一下,再晃兩下……”
林穗仔細聽了聽,果然,鈴鐺的晃動很有規律:“三下,一下,兩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