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聲:“不行!必須今晚!碼頭區,第42號碼頭,舊7號倉庫,對,11點半,資料必須今晚運走,不能再等了,那邊來的人很著急,安保?老規矩,我們自己人,放心。”
男聲(模糊):“明白,42號碼頭,舊7號倉,11點半。”
這段音頻被赫爾墨斯以一種極其精巧的方式,模擬電話線路故障的串音效果,注入到竊聽器可能感應的頻段。
聽起來就像是一次意外的通訊泄露,而非故意廣播。
為了增加可信度,芙蕾雅偽造了一份永固輪胎公司的內部備忘錄草稿,內容提及“一批特殊橡膠樣本因海關手續問題暫存于第42號碼頭7號倉,需緊急處理”。
這份備忘錄被故意遺落在陳蕓莉辦公室廢紙簍的顯眼處——FbI的清潔工線人很可能會發現它。
摩利甘開始布置戰場。
紐約港第42號碼頭區域,夜晚人跡罕至,巨大的倉庫陰影幢幢,是進行秘密交易或埋伏的理想地點。
他親自帶隊勘察,選定了7號倉庫及其周邊的最佳埋伏點和撤離路線。
魯格和布麗吉德帶領一隊人提前潛入倉庫,布置控制點。努阿達和巴德負責外圍警戒和攔截。
瑪查則帶領機動小組在遠處待命,隨時準備支援或阻斷可能的FbI后援。
這次暗流算是清剿而出。
夜晚11點,海風帶著咸腥和寒意吹過空蕩的碼頭。廢棄的7號倉庫如同一個巨大的黑色怪物匍匐在岸邊。
幾輛沒有任何標記的黑色轎車無聲地滑入碼頭區,分散停在陰影里。
車上下來七八個穿著防彈背心、手持湯姆遜沖鋒槍的FbI外勤特工,行動迅捷而專業。
他們顯然相信了獲得的情報,認為這里將進行一次涉及“敏感資料”甚至可能人物的秘密交易。
帶隊的小組長打了個手勢,特工們分成兩組,一組正面逼近倉庫大門,另一組迂回包抄側門和后窗。
就在先頭小組試圖撬開倉庫大門銹蝕的鎖具時,摩利甘在對講機里低聲道:“收網!”
瞬間,強烈的探照燈光從倉庫高處和周圍集裝箱頂上猛地亮起,將FbI特工們照得無所遁形,眼花繚亂。
“FbI!放下武器!”特工小組長驚怒交加地喊道,試圖確認對方身份。
回應他的是從四面八方陰影中射來的精準麻醉鏢和電擊槍子彈。“噗噗”幾聲輕響,幾名外圍特工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
“開火!”小組長怒吼,舉起沖鋒槍向光源處掃射。
但“暗流”的火力更猛,而且占據了絕對地利。安裝了消音器的沖鋒槍吐出火舌,子彈精準地打在FbI特工腳下的地面和周圍車輛上,進行火力壓制,而非直接殺傷。
同時,更多的麻醉鏢如同毒蜂般射來。
一場短暫而激烈的交火在碼頭區爆發。
FbI特工訓練有素,但在被伏擊和絕對火力壓制下,很快陷入被動。不斷有人被麻醉鏢擊中倒下。
小組長試圖呼叫支援,卻發現通訊頻道里充滿了強烈的干擾噪音——赫爾墨斯的電子干擾設備發揮了作用。
不到五分鐘,戰斗結束。所有FbI特工全部被制服,其中三人受了輕傷(被流彈或跳彈所傷),其余大多被麻醉或電擊昏迷。
他們被迅速搜身,解除武裝,套上黑頭套,塞進“暗流”準備好的廂式貨車里,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
現場被打掃干凈,只留下幾攤血跡和空彈殼,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