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沈其文的復述,沈榮與也覺得如果貪圖他們家的技術沒必要大費周章去買地建廠吧。
“爹,這個李先生似乎很有錢的樣子?安良公司這么能賺錢嗎?”不愧是商人家出生的孩子,一下抓住了關鍵點。
“應該有吧,他們辦廠好像也是想讓唐人街的人有工作。”沈其文把當時他聽到地說了出來。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沈榮與自言自語,在她看來投資這么多錢在米國辦絲綢廠并不是明智選擇,因為華日開戰,生絲供應對于米國來說成本太高。
她們家之前的廠子被日本人占了,完全可以出口成熟的絲綢產品到米國。
在紐約辦絲綢廠屬于高風險中回報投資,而且一下子投資這么多資金,怎么看都覺得奇怪。
李長安這邊在公司卻是向六叔打聽起司徒大佬的情況。“六叔,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對我不好的事情?”
六叔奇怪地看向李長安,今天李長安有點不正常啊。“長安,你干啥壞事了?”
李長安心虛,自己在上海灘和九條千鶴走得那么近,萬一被人推波助瀾地和司徒大佬說自己投靠了日本人,那不是完犢子了。
雖說自己現在離開安良堂也不會有什么,但是這邊也算是自己的基本盤,出去單干不劃算。
“六叔,既然你沒聽到就好,大佬最近在家嗎?”李長安回來還沒去拜見司徒大佬呢。
“在家呢。”六叔覺得李長安有些奇怪,追問。“長安,你有什么話和我說,我給你參謀參謀啊。”
李長安不想和六叔解釋,他得去拜見司徒大佬。
來到致公堂總部,問了下說大佬在家,于是李長安又來到司徒大佬的家中。
這是李長安第二次來大佬家。經過通報,李長安順利見到司徒大佬。
李長安連忙行禮,司徒大佬看起來有些不高興。李長安心里疙瘩一下,難不成上海的事情己經傳到大佬耳朵里。
李長安坐下,司徒大佬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長安,聽說你在上海灘可是出盡了風頭,連青幫大佬都要給大山賠禮道歉了。”
“大佬,他張先生投靠了日本人,我這不也是為了大家出口氣。”李長安做出解釋。
見李長安小心的樣子,司徒大佬也不開李長安玩笑了。笑呵呵地說:“長安,放心,你是我看中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但是,長安我不得不提醒你,和小日本打交道要萬分小心,他們可不好招惹。”
“大佬,我明白的,請大佬相信我。”李長安保證。
“聽說你這次準備把磺胺賣給杜先生啊。”司徒大佬說起磺胺的事情。
“大佬,我這次在香港和杜先生了解了下,現在國統區糧食緊張,己經開始餓死人了,所以想賺點錢然后去東南亞買糧食捐給國內。”李長安也是把這次和杜先生做生意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聽到說國內都開始餓死人,司徒大佬哀嘆一聲。“長安,就沖你這份心,你放心,什么時候安良堂都是你的家。”
李長安被這位老人的話感染,立刻說道:“大佬,這次賣磺胺除去成本能賺個100萬美金,我做主把錢全部捐獻出來。”
“好,長安,我果然沒看錯人。”司徒大佬非常高興,現在他出去誰不知道安良公司的能力,這可是華人中捐款最多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