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魁梧頭目顯然有些蠻力,但招式粗陋,被宋慈精妙的點穴手法逼得連連后退,手腕劇痛,短斧幾乎脫手。
另一邊,那名護衛已追上“灰雀”,兩人在貨棧后門處扭打在一起。“灰雀”身形靈活,招式刁鉆,竟也懂些拳腳功夫,一時間護衛也難以將其制服。
貨棧內打斗聲、呼喝聲亂成一團。
宋慈不欲糾纏,看準魁梧頭目一個破綻,短尺精準地擊中其肘部麻筋。頭目慘叫一聲,短斧“哐當”落地。護衛趁機上前,將其死死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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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同一時間,另一名護衛也終于憑借更強的力量,將“灰雀”制服,反剪雙手捆了起來。
戰斗短暫而激烈。宋慈微微喘息,掃視著這片狼藉的貨棧。油燈被打翻在地,火苗引燃了地上的干草,迅速蔓延開來。
“大人,火!”護衛驚呼。
宋慈眉頭一皺,迅速在“灰雀”和那頭目身上搜索。在“灰雀”貼身衣物內,搜出了幾封密信和一塊刻著奇異飛鳥紋路的木牌;在那魁梧頭目身上,則找到了一些散碎銀兩和一張簡陋的河道圖。
火勢漸大,濃煙彌漫。
“帶上人,撤!”宋慈果斷下令。
兩名護衛押著掙扎不休的“灰雀”和癱軟如泥的頭目,迅速退出了貨棧。他們剛沖出不遠,整個貨棧便被熊熊烈火吞噬,火光映紅了永濟渠的一角。
回到臨時落腳的安全屋,宋慈立刻審問“灰雀”。
“灰雀”雖然被擒,卻十分狡猾,咬緊牙關,只說自己是個跑腿的,什么“青衫”、“移花接木”一概不知,那木牌和密信也只是尋常物件。
宋慈也不著急,將搜出的密信在燈下展開。信上的字跡并非“青衫”親筆,而是用一種特殊的暗語寫成,一時難以解讀。但其中一封信的末尾,畫了一個小小的、抽象的云紋圖案。
這個圖案,與之前在黃玉郎書房搜出的、記載“啞喉砂”那本雜記封面上的裝飾云紋,幾乎一模一樣!
果然!黃玉郎與“青衫”勢力早有勾結!他提供的“啞喉砂”,或許根本就是來自“青衫”!他的殺人,背后很可能有“青衫”的授意或默許!
“這云紋,你作何解釋?”宋慈將密信推到“灰雀”面前。
“灰雀”看到那云紋,臉色微變,但依舊咬牙道:“小的不知,許是……許是隨手畫的。”
“哼,”宋慈冷笑,“那你可知,黃玉郎已死?下一個,又會輪到誰?你以為,‘青衫’會留著你這個活口嗎?”
“灰雀”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首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懼。黃玉郎的死訊,顯然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沖擊。
宋慈知道,心理的防線已經開始松動。他不再逼問,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夜已深,窗外萬籟俱寂。但宋慈知道,這寂靜之下,是洶涌的暗流。
抓住了“灰雀”,截獲了密信,證實了“青衫”與黃玉郎的關聯,還得知了他們即將利用書院渠道運送一批至關重要的“書”。
然而,“青衫”的真實身份依舊成謎,那批“書”的具體內容和目的地也不得而知,破譯密信也需要時間。
更重要的是,貨棧的火光和他們的行動,必然已經驚動了“青衫”。對手接下來會如何應對?是潛伏更深,還是……狗急跳墻?
宋慈感到,一張更大的網,正在緩緩收緊。而他與那隱藏在最深處的“青衫”,距離正面交鋒,似乎只有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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