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宋慈,參見司正大人!”宋慈拱手行禮。
“宋大人不必多禮,”曹墨抬手虛扶,目光落在宋慈染血的肩頭和蒼白的臉上,露出驚容,“聽聞你遇襲受傷?快坐下說話!究竟發生了何事?你不是在核查地方案卷嗎?怎會弄成這般模樣?”
他的關切之情溢于言表,語速急促,顯得十分震驚。
宋慈沒有就坐,而是上前一步,沉聲道:“啟稟司正大人,下官奉命核查蔡縣、清豐縣案卷,已于日前了結,案犯均已伏法,詳文已加急呈送司內。”
他語速極快,略去兩地案件細節,直接切入核心:“下官于回京途中,途經河間府地界‘悅來’客棧,發現該店實為戕害人命、擄掠行商之黑店魔窟!遂出手搗毀,擒獲主犯三人,解救幸存者數人。”
曹墨與兩位郎官聞言,臉上皆露出震驚與憤怒之色。
“竟有此事?!京畿之地,豈容如此惡行!”曹墨拍案怒道。
“然事情并非如此簡單!”宋慈繼續道,聲音愈發凝重,“經審訊及查證,此黑店背后,恐牽扯一隱秘組織!其成員持有特制銅牌為信物,行事狠辣詭秘!下官懷疑,其與前朝余孽‘鸮影’組織有關!”
“鸮影”二字一出,曹墨臉上的憤怒瞬間凝固,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他身旁的兩位郎官也是臉色微變,交換了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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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鸮影?”曹墨身體微微前傾,語氣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凝重,“宋大人,此事關乎重大,可有實證?那銅牌信物何在?”
“下官擒獲店匪首胡四,從其身上搜出一枚。”宋慈從懷中取出第一枚銅牌,呈了上去,“其后,下官于京城門外遭大批黑衣人伏擊,對方動用軍弩,手段狠辣,目標明確,意在滅口!激戰中,從其首領身上,又奪得一枚同樣銅牌!”
他又將第二枚染血的銅牌取出。
“城外遇襲?!”曹墨猛地站起身,臉上血色褪盡,又驚又怒,“豈有此理!堂堂京畿,首善之地,竟有匪人敢襲擊朝廷命官!動用軍弩?反了!真是反了!”
他接過兩枚銅牌,仔細查看,手指在那猙獰的鳥形圖案上摩挲,眉頭越鎖越緊。
“此外,”宋慈趁熱打鐵,取出那份藥材清單和寫著詩句的絹帛,“此乃從一名遇害者身上發現,疑似與鸮影勾當有關,清單所列藥材頗多詭異,這詩句地址更是暗藏玄機…”
曹墨接過清單和絹帛,快速瀏覽,面色陰晴不定。
堂室內一時陷入沉默,氣氛壓抑得可怕。
良久,曹墨才緩緩坐下,將銅牌和絹帛輕輕放在案上,長嘆一聲:“若果真如此…此事…此事恐怕比想象的還要復雜…鸮影…鸮影…”他喃喃自語,似乎陷入了沉思。
一位郎官忍不住開口道:“司正大人,宋大人,若真是鸮影死灰復燃,其竟敢在京畿之地如此猖獗,甚至行刺命官,其圖謀必然不小!必須立刻上報朝廷,調集力量,徹查嚴辦!”
曹墨仿佛被驚醒,連連點頭:“對!對!必須嚴查!宋大人,你帶來的那幾名賊人至關重要,務必嚴加看管,詳細審訊!你身上有傷,暫且好生休養,此案便由…”
他的話還未說完,堂室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喧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