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扯出個苦笑:“據我分析,你父親應該不是死于我們組織之人,因為事后組織莫名其妙的把這事安在我頭上,這說明根本不是我背后組織下的手……”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證據呢?”她幾乎是吼出來的,“你不是說你能證明你不是害死我父親的人??!”
陳言艱難地抬起左手:“手機給我。”
云鹿溪猶豫了三秒,愣愣的把手機交給陳言。
他接過手機熟練地輸入一個鏈接地址,并且登錄郵箱賬號。
“我給你一個郵箱和密碼,里面有一段視頻,是云山河死前錄的視頻。”
“死前?視頻?”
云鹿溪完全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
但轉念一想,整個人更加激動起來。
“你還說你跟我父親的死沒關系!”
陳言無奈道:“真沒關系,當時我還只是一個實習情報員,那是我轉正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讓我們去……竊取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像我們這種在組織里都算是炮灰,核心任務根本不知道。”
“那天夜里我本來是按計劃去查看云家山莊晚上有沒有什么人進出,當時大雨我就偷懶,想回住處休息,但半路上遇到被追殺的云山河。”
“當時他受了重傷,在逃出追殺后,正巧遇到我,我之前在云家山莊兼職打工做保潔,他竟一眼認出我,便讓我在大雨中騎自行車帶了他一段路,后來把云山河送到他指定的地方后,他還給了我一百塊小費。”
“我當時說我一學生拿這錢怕事后被人舉報丟了兼職,于是你父親就親自錄了個視頻為證,這郵箱里的視頻就是當時錄的”
云鹿溪聽完,急忙打開手機的視頻鏈接,怔怔的看著昏暗的雨天,臉上帶傷的父親出現在視頻當中。
畫面中暴雨如注,滿臉是血的中年男人正對著鏡頭喘氣:“感謝小陳同學冒雨送我來治安署,這一百塊是車費,特此證明……”
云鹿溪的呼吸驟然停滯:“這是…父親?”
視頻里的云山河雖然狼狽,卻帶著她熟悉的溫和笑容。
她反復看了三遍,直到指甲掐進掌心才啞聲問:“然后呢?你是不是拍完視頻就下了毒手?”
哎不是……
陳言簡直要跪了。
這丫頭怎么魔怔了,滿腦子都是我殺了你父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