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剛駛進臥龍自然保護區的盤山公路,細密的雨絲就斜斜打在車窗上,遠處的貢嘎雪山藏在云霧里,只露出半截皚皚雪頂。蘇硯握著方向盤,目光緊盯著路邊——原本該郁郁蔥蔥的箭竹林,此刻卻成片枯黃,不少竹子倒伏在地,竹節間還掛著干枯的花穗。車載電臺突然響起,臥龍保護區的李研究員聲音帶著焦慮:“蘇隊,你們到哪了?‘團團’帶著兩只幼崽在竹林里轉了大半天,一口新鮮竹子都沒吃到,現在正往人工投喂點走呢!”
“臥龍!大熊貓的‘天府家園’啊!”陳明把相機鏡頭擦了又擦,背包里塞著防霧鏡片和壓縮筍干,“我要拍大熊貓幼崽爬樹的畫面,黑白絨毛沾著竹露,背景是云霧繚繞的竹海,絕對能萌翻全網!對了,得帶雙防滑登山鞋,聽說這兒的竹林小道又濕又滑,別摔成熊貓同款‘圓滾滾’。”陸婉清將《大熊貓棲息地保護手冊》和竹筍檢測儀拍在他面前,遞過一件防水透氣的沖鋒衣:“別光想取景,竹林里有不少竹鼠洞,還有陡峭的崖壁,你要是敢為了拍特寫追著熊貓跑,小心迷路被困。”
剛到保護區工作站,老李頭的視頻通訊就追了過來,屏幕里他正拿著一截開花的箭竹比劃:“大熊貓主食的箭竹每六十年左右會集體開花,開花后就會枯死,這是自然規律,但這次開花面積太大,加上近幾年的病蟲害,新竹還沒長起來,老竹就全枯了。”他往鏡頭前推了推培育盆里的新竹苗,“你們把星穹的竹苗速生設備和病蟲害防治系統帶上,能量生物得裝高濕耐腐模塊——臥龍雨水多,設備容易受潮發霉。對了,帶足高山箭竹和拐棍竹的優質竹種,這兩種竹是大熊貓最愛吃的,發芽率也高。”蘇硯一邊給能量生物更換模塊,一邊點頭:“放心,我們先找到‘團團’一家,保證它們有充足的食物。”
跟著李研究員往核心投喂點走,沿途的景象越來越揪心:大片箭竹林像被火燒過一樣枯黃,地面上鋪滿了干枯的竹葉和花穗,只有零星幾叢新竹冒出細小的嫩芽。遠遠就看到“團團”正坐在投喂點的石板上,兩只圓滾滾的幼崽趴在它懷里蹭來蹭去,工作人員剛放下一捆新鮮竹筍,“團團”立刻拿起一根,剝掉筍殼喂給幼崽,自己則啃著旁邊較老的竹稈。“‘團團’是去年剛當媽媽,這兩只幼崽才八個月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李研究員嘆了口氣,“之前它的棲息地周圍全是枯竹,沒辦法才把它引到投喂點來。”
蘇硯慢慢靠近,“團團”警惕地抬起頭,抱著幼崽往后退了兩步。陸婉清趕緊拿出提前準備的熊貓愛吃的蘋果塊,輕輕放在地上:“別怕,我們是來幫你的。”能量生物也換上了淡綠色的偽裝外殼,安靜地待在一旁,周身泛著柔和的微光。過了一會兒,見沒有威脅,“團團”才放下戒心,讓幼崽爬過去吃蘋果,自己則試探著啃了口旁邊的竹筍。
“先解決應急食物,再修復竹海。”蘇硯立刻制定方案,能量生物分成三隊行動:一隊跟著工作人員,將培育好的優質竹苗移栽到“團團”等大熊貓常活動的區域,用速生設備釋放特殊的生物信號,加速竹苗生長;二隊操控病蟲害防治設備,對還未枯死的竹林噴灑生物藥劑,消滅竹蚜蟲和竹象甲,同時清理枯竹,為新竹生長騰出空間;三隊在竹林里挖掘小型蓄水池,收集雨水,保證竹苗有充足的水分。
“這些小家伙真有辦法!”李研究員看著能量生物將竹苗移栽好,用速生設備對著竹苗輕輕一掃,竹苗就肉眼可見地抽出了新葉,忍不住贊嘆,“我們之前人工移栽竹苗,成活率不到五成,生長速度也慢,它們這么一弄,估計一個月就能長成可供熊貓食用的嫩竹。”陳明舉著相機在觀察棚里拍照,鏡頭里,一只幼崽好奇地湊到能量生物旁邊,用小爪子輕輕碰了碰它的外殼,能量生物立刻停下工作,溫柔地用機械臂碰了碰幼崽的額頭,引得幼崽歡快地叫了起來。
可剛忙到下午,新的麻煩就來了。一陣強降雨引發了小規模的山體滑坡,滾落的石塊砸毀了一片剛移栽的竹苗,泥濘的山路也把不少竹苗淹了。“臥龍的地質結構不穩定,一到雨季就容易發生滑坡,”李研究員急得直跺腳,“剛種好的竹苗全毀了,這可怎么辦?”蘇硯盯著滑坡的山體,突然有了主意:“用生態固坡網!”
能量生物立刻行動起來,它們在滑坡的山體上鋪設了高強度的生態固坡網,網眼內種植了根系發達的爬山虎和黃荊,既能固定山體,又能防止水土流失;同時在竹苗種植區搭建了排水棚,將雨水引到蓄水池里,避免竹苗被淹。陸婉清則和保護區隊員一起,在山路旁挖掘了截洪溝,減弱雨水對山體的沖刷。“這樣一來,就算再下大雨,山體和竹苗都安全了。”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看著監測儀上的數據,松了口氣。
雨停后,陽光透過竹葉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蘇硯他們來到竹苗種植區,看到新移栽的竹苗完好無損,不少竹苗都抽出了新的竹節,長勢喜人。“團團”帶著幼崽來到新竹林旁,啃食著新鮮的嫩竹,幼崽們也學著媽媽的樣子,抱著竹稈啃得津津有味,臉上沾滿了竹屑。陳明趕緊按下快門,捕捉到這溫馨的畫面,嘴里不停地念叨:“太可愛了,這張照片絕對能上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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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麻煩并沒有完全解決。當天晚上,紅外相機傳來警報,顯示有一只成年大熊貓因為誤食了被病蟲害污染的枯竹,出現了嘔吐的癥狀。“這只熊貓叫‘虎子’,是只獨居的成年雄熊貓,平時活動范圍很大,沒注意到我們設置的投喂點,”李研究員臉色凝重,“它現在躲在山洞里,不肯出來,我們根本沒辦法靠近。”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帶上醫療設備和新鮮竹筍,跟著紅外相機的信號尋找“虎子”。
能量生物很快在一處隱蔽的山洞里找到了“虎子”,它蜷縮在山洞深處,精神萎靡。能量生物沒有貿然靠近,而是將新鮮竹筍放在洞口,自己則退到遠處,釋放出溫和的安撫信號。過了一會兒,“虎子”慢慢爬出來,吃起了竹筍,能量生物趁機靠近,用麻醉針輕輕扎了它一下,等它睡著后,立刻為它進行檢查和治療,清理腸胃里的污染物,注射了營養藥劑。
第二天一早,“虎子”就恢復了精神,在竹林里悠閑地啃著嫩竹。蘇硯也松了口氣,讓能量生物在大熊貓活動的核心區域都設置了紅外監測點和自動投喂裝置,一旦發現大熊貓出現異常,就立刻發出警報,同時自動投放新鮮的竹筍和蘋果。
接下來的幾天,蘇硯團隊和保護區隊員、當地的護林員一起,忙著加固生態固坡網、補種竹苗、監測大熊貓的健康狀況。護林員中有不少當地的藏族同胞,他們騎著馬在竹林里巡邏,熟悉每一只大熊貓的活動軌跡。一個叫扎西的護林員笑著說:“我們從小就和熊貓一起長大,它們是山林的精靈,我們要好好保護它們。”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臥龍的竹海漸漸恢復了生機。枯黃的箭竹林被清理干凈,新移栽的竹苗長得郁郁蔥蔥,病蟲害得到了有效控制,大熊貓們終于有了充足的食物來源。“團團”的兩只幼崽也漸漸強壯起來,開始學著爬樹、啃竹,每天在竹林里追逐嬉戲;“虎子”也重新活躍起來,經常在竹林里散步、覓食。
陳明拍到了許多珍貴的照片,其中一張大熊貓幼崽抱著竹稈睡覺的照片,被選為臥龍自然保護區的宣傳海報,萌化了無數網友;另一張“團團”帶著幼崽在竹海中漫步的照片,還獲得了國際熊貓保護攝影大賽的金獎。
離開臥龍的前一天,當地的藏族同胞和保護區工作人員為蘇硯團隊舉辦了熱鬧的送別宴。大家圍坐在篝火旁,吃著烤牦牛肉,喝著酥油茶,藏族同胞們跳起了歡快的鍋莊舞,唱起了悠揚的山歌。李研究員拿出一件親手繡的大熊貓圖案的藏毯,遞給蘇硯:“蘇隊,感謝你們為大熊貓做的一切,是你們讓臥龍的竹海重新恢復了生機,也讓大熊貓有了安穩的家。”
蘇硯接過藏毯,心里暖暖的:“保護大熊貓是我們共同的責任,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他看著遠處竹林里隱約可見的大熊貓身影,繼續說道:“我們會把臥龍的保護經驗推廣出去,讓更多的人關注大熊貓保護,加入到守護生靈的行列中來。”
越野車往回開時,夕陽灑在臥龍的竹海上,泛著金色的光芒。一只大熊貓從竹林里探出頭,對著他們的車叫了兩聲,像是在為他們送行。陳明舉著相機,不停地按下快門,想要留住這美好的瞬間。“下次我們去哪里?”他轉頭問蘇硯,“我聽說云南的西雙版納,亞洲象的棲息地也需要保護!”
陸婉清笑著拿出一份新的任務報告:“不用等下次了,聯盟剛發來消息,西雙版納的亞洲象因為棲息地被破壞,頻繁闖入人類村莊,我們下一步就去那里。”蘇硯接過報告,看著上面的內容,眼中充滿了堅定:“無論哪里需要我們,我們都會去,守護這些美麗的生靈,就是守護我們共同的家園。”
回到基地,聯盟的代表們早就等在門口,手里舉著鮮花和榮譽證書。一個來自西雙版納的代表快步上前,握著蘇硯的手激動地說:“蘇隊,我們早就聽說了你們在臥龍的事跡,太了不起了!西雙版納的亞洲象需要你們的幫助,懇請你們盡快過去指導。”
老李頭端著慶功酒走過來,酒杯里的酒泛著琥珀色的光:“你們這群年輕人,真是好樣的!從鹽城到臥龍,你們走到哪里,哪里的生靈就有了希望。”蘇硯舉起酒杯,對著所有人說:“保護珍稀動物,保護生態環境,任重而道遠。未來,我們會帶著星穹技術和能量生物,去更多需要幫助的地方,讓每一只生靈都能在自然中自由生長,讓每一片土地都能恢復生機與活力!”
晚宴上,陳明忙著給大家展示他拍的臥龍照片,嘴里還不停念叨:“你們看這張熊貓幼崽爬樹的照片,多可愛;還有這張‘團團’喂幼崽吃竹筍的照片,多溫馨!我要把這些照片做成攝影集,讓更多的人了解臥龍,保護大熊貓!”陸婉清坐在蘇硯身邊,輕聲說:“這次任務讓我明白,珍稀動物保護不僅需要先進的技術,更需要尊重它們的生活習性,科學規劃棲息地,才能真正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
蘇硯點點頭,看著身邊熱鬧的場景,心里充滿了希望。他知道,屬于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在每一片生靈棲息的土地上,都有他們忙碌的身影。他們會用自己的雙手,守護著這些美麗的生靈,守護著這個藍色的星球,讓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旋律,在竹海、在雨林、在每一片土地上都能奏響。
而在千里之外的臥龍,月光灑在竹海上,大熊貓們在竹海中安然入睡,偶爾發出幾聲輕柔的呼嚕聲。護林員的木屋燈火通明,與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寧靜而美好的畫面。這畫面,會一直陪伴著這片神奇的土地,等待著竹海更加繁茂的那一天,等待著更多熊貓幼崽降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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