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驅蟲劑剛噴灑完畢,蘇硯正對著巴音布魯克的衛星圖標注退化草場——天鵝核心棲息地的水草覆蓋率已不足五成,過度放牧形成的蹄印坑洼里積著雨水,成了蚊蟲滋生的溫床。桌上的奶茶還飄著奶皮子,聯盟的通訊就帶著草原的風聲傳了過來。屏幕里的巴音布魯克保護區道爾吉穿著蒙古袍,手里攥著一把發黃的水草,身后是啃食到根的草場和幾只消瘦的天鵝,聲音焦急:“蘇隊,天鵝孵雛了!可草場被牛羊啃禿,雌鵝找不到嫩草喂雛,還有三只小鵝被蚊蟲咬得亂撲騰,再這么下去……”
“巴音布魯克!天鵝的‘草原瑤池’啊!”陳明把長焦鏡頭對準窗外的模擬草原布景,背包里塞著防蚊面罩和草原奶酪,“我要拍天鵝雛鳥在開都河水面學游的畫面,潔白絨毛沾著水珠,背景是九曲十八彎的落日,絕對能霸占攝影頭條!對了,得帶雙高幫雨靴,聽說那兒的草甸子一到雨季就泥濘不堪,別把相機陷進去。”陸婉清將《草原水鳥保護手冊》和蚊蟲防治藥劑清單拍在他面前,遞過一件透氣的防蚊沖鋒衣:“別光想取景,草原上的沼澤地多,你要是敢為了拍特寫往深處闖,小心連人帶相機陷成‘泥雕’。”
老李頭端著剛煮好的手抓肉走進來,肉香混著孜然味驅散了倦意。“巴音布魯克的天鵝是從南亞飛來的,夏天全靠草場的苔草和開都河的裂腹魚過活,這草場一退化,雛鳥根本長不大。”他往蘇硯碗里撒了把鹽,“你們把星穹的草場修復系統和生態圍欄設備帶上,能量生物得裝草原耐曬模塊——那兒的紫外線能曬壞普通設備,還得帶幾袋高蛋白雛鳥飼料,天鵝媽媽要是找不到食,還能應急。”蘇硯啃完最后一塊肉,把防曬帽的繩系緊:“放心,保證讓天鵝雛鳥在草原順利長大。回來給你帶個天鵝造型的牛角雕。”
越野車在起伏的草原公路上行駛,窗外的綠毯一直鋪到天邊,開都河像一條銀色的綢帶蜿蜒其中,遠處的蒙古包冒著裊裊炊煙。快到核心棲息地時,蘇硯突然讓司機停車——一群天鵝正散落在草場邊緣,幾只成年天鵝伸長脖子啄食著稀疏的水草,雛鳥們跟在后面,時不時因為饑餓發出細弱的鳴叫,有的雛鳥翅膀上滿是蚊蟲叮咬的紅點,不停用嘴啄撓。“那片豐茂的苔草區原本是覓食寶地,”蘇硯舉起望遠鏡,“現在只剩下光禿禿的地皮,全是牛羊啃食的痕跡。”
陳明剛想下車拍照,就被陸婉清拉住:“先看牧民的牛羊群!”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群牛羊正由牧民趕著,朝著天鵝棲息地靠近,牛羊的蹄子踩得草甸子坑坑洼洼,不少天鵝被驚得飛起。道爾吉帶著幾個保護區隊員匆匆趕來,臉上滿是無奈:“蘇隊,牧民們靠放牧為生,不讓他們在這兒放,他們就沒了收入,我們勸了好多次,都沒用。”蘇硯看著遠處爭執的牧民和隊員,心里明白,要保護天鵝,首先得解決牧民的生計問題。
“不能硬攔,得找替代方案。”蘇硯讓道爾吉召集附近的牧民代表,拿出平板展示生態旅游的照片:“你們看,游客來拍天鵝、住蒙古包,買你們的奶制品和手工藝品,賺的錢比放牧還多。我們可以幫你們規劃旅游線路,培訓導游,還能建生態牧場,科學放牧既不破壞草場,又能提高收入。”牧民代表巴圖皺著眉:“可我們的牛羊怎么辦?總不能餓著。”蘇硯立刻說:“聯盟會補貼你們的搬遷費用,生態牧場的牧草種子和設備我們來提供。”
巴圖和牧民們商量了一上午,終于點了頭:“行,我們信你一次!要是真能讓日子過好,我們以后都幫著護鵝。”解決了牧民的問題,蘇硯立刻帶著團隊展開工作。能量生物換上翠綠色的草原模塊外殼,分成三隊行動:一隊操控草場修復系統,在退化的草場上播種苔草和苜蓿種子,噴灑生物肥料促進生長;二隊搭建生態圍欄,將天鵝棲息地與放牧區分開,圍欄上裝有紅外感應裝置,牛羊靠近就會發出溫和的提醒音;三隊在棲息地周圍設置蚊蟲防治裝置,釋放對天鵝無害的驅蟲劑,同時投放裂腹魚苗,補充天鵝的天然食物。
“這些小家伙真能干!”道爾吉看著能量生物在草場上忙碌,忍不住贊嘆,“我們之前人工補種牧草,成活率還不到三成,它們灑下的種子,才幾天就冒出了綠芽。”巴圖也湊過來看熱鬧,當看到能量生物搭建的生態圍欄和長勢喜人的牧草,他激動地說:“有了這些,我們再也不用和天鵝搶草場了。”
陳明舉著相機在觀鳥點拍照,鏡頭里,天鵝雛鳥們正跟著媽媽在開都河水里覓食,裂腹魚的數量多了起來,雛鳥們一口一條,吃得津津有味,翅膀上的紅點也漸漸消退。“太好了,它們終于能吃飽了。”他興奮地按下快門,捕捉到一只雛鳥第一次展翅的瞬間。陸婉清則在棲息地周圍安裝了草場監測儀和水質檢測儀,實時監測草場恢復情況和開都河的水質,確保天鵝的生存環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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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忙到下午,新的麻煩就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襲擊了草原,雨水沖刷著剛補種的草場,不少種子被沖走,生態圍欄也被風吹得有些傾斜。“這雨來得太急了!”道爾吉急得直跺腳,“剛長出的草芽經不起沖刷,種子全沒了。”蘇硯盯著被雨水打濕的草場,突然有了主意:“讓能量生物搭建雨水收集棚,既能防止雨水沖刷草場,又能收集雨水灌溉牧草;再用生物降解網覆蓋補種區域,固定種子和土壤。”
能量生物立刻行動起來,它們快速搭建起一個個弧形的雨水收集棚,棚子采用透光材料,不影響牧草生長,收集的雨水通過管道引入蓄水池;同時在補種的草場上鋪上生態網,網下的種子和土壤被牢牢固定,再也不怕雨水沖刷。陸婉清則和牧民們一起,在圍欄周圍挖了排水渠,將多余的雨水引到開都河,防止草場積水。“這樣一來,就算再下暴雨,草場也能安然無恙。”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看著監測儀上的數據,松了口氣。
雨停后,彩虹掛在草原上空,格外美麗。蘇硯他們來到棲息地,看到天鵝們正在草場上悠閑覓食,雛鳥們在陽光下梳理羽毛,有的還和牧民的孩子隔著圍欄互動,畫面溫馨和諧。巴圖帶著牧民們送來剛做好的奶豆腐:“蘇隊,嘗嘗我們的手藝,感謝你們幫我們找到了新出路。”
可麻煩并沒有完全解決。當天晚上,紅外感應裝置傳來警報,顯示有偷獵者在棲息地周圍活動。“是專門偷獵天鵝的,”道爾吉臉色凝重,“他們會用捕鳥網和毒餌,之前已經有天鵝中招了。”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在棲息地周圍設置了紅外預警系統,一旦有偷獵者靠近,就會發出警報并自動拍攝視頻,同時安排牧民和保護區隊員輪流巡邏。
第二天凌晨,預警系統突然響起,蘇硯帶著能量生物和巡邏隊員趕過去,發現兩個偷獵者正在布設捕鳥網,地上還放著毒餌。“不許動!”蘇硯大喝一聲,能量生物立刻發出干擾信號,讓偷獵者的通訊設備失靈,巡邏隊員趁機沖上去,將兩人制服。巴圖氣得直罵:“這些人太缺德了,天鵝是我們的福星,絕不能讓他們傷害!”
接下來的幾天,蘇硯團隊和牧民、保護區隊員一起,忙著加固生態圍欄、補種牧草、監測天鵝的健康狀況。牧民們還自發組成了“護鵝隊”,每天騎著馬在棲息地周圍巡邏,巴圖的兒子小巴圖更是成了陳明的“小向導”,帶著他找到最佳的觀鳥點。“你看,那邊的天鵝群更大,早上的時候它們會在開都河上起飛,特別壯觀。”小巴圖指著遠處的河面說。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草原的生態環境越來越好。草場的覆蓋率從五成恢復到八成,開都河的裂腹魚數量大幅增加,天鵝的數量也從最初的幾十只增加到了上百只,雛鳥們個個健康活潑,很快就能學會飛翔。陳明拍到了許多珍貴的照片,其中一張天鵝群在開都河九曲十八彎上空飛翔的照片,被選為巴音布魯克草原的宣傳海報,還獲得了全國生態攝影大賽金獎。
離開巴音布魯克的前一天,牧民們和保護區一起舉辦了“天鵝成長送別會”。大家在草原上搭起了蒙古包,烤全羊的香氣四溢,牧民們彈起了馬頭琴,唱起了悠揚的牧歌。道爾吉拿出一面繡著天鵝圖案的錦旗,遞給蘇硯:“蘇隊,感謝你們,是你們讓天鵝重新回到了草原,也讓我們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蘇硯接過錦旗,心里暖暖的:“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保護好草原,天鵝每年都會來這里繁殖。”他看著遠處正在學飛的天鵝雛鳥,繼續說道:“我們會把巴音布魯克的‘草原保護+生態旅游’模式推廣出去,讓更多的地方都能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
越野車往回開時,夕陽灑在草原上,金光閃閃。一群天鵝從車頂上飛過,發出歡快的叫聲,像是在為他們送行。陳明舉著相機,不停地按下快門,想要留住這美好的瞬間。“下次我們去哪里?”他轉頭問蘇硯,“要不我們去山東的黃河口吧?聽說那里的丹頂鶴秋天特別多!”
陸婉清笑著拿出一份新的任務報告:“不用等下次了,聯盟剛發來消息,黃河口的丹頂鶴遇到了棲息地被潮汐侵蝕的難題,我們下一步就去那里。”蘇硯接過報告,看著上面的內容,眼中充滿了堅定:“無論哪里需要我們,我們都會去,守護這些美麗的生靈,就是守護我們共同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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