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南市回到楠城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機場門口,Lisa看著我,眼神里帶著點不舍:“立辛,這次出差謝謝你,要是沒有你,這兩單生意也簽不下來。”
“應(yīng)該的,都是我該做的。”我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她笑了笑,伸手幫我理了理衣領(lǐng):“回去好好休息,下周上班再聊。”
說完,她打了輛車,上車前還回頭看了我一眼,才關(guān)上車門。
我看著她的車消失在夜色里,心里又開始糾結(jié)——這趟出差,我和她的關(guān)系徹底變了,以后該怎么相處啊?
我也打了輛車回家,剛躺下,手機就響了,是夏阿姨打來的:
“立辛,明天有空嗎?來家里吃頓飯,我跟你曉雅妹妹想謝謝你,上次要不是你,我這條老命就沒了。”
我趕緊答應(yīng):“有空有空,夏阿姨您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掛了電話,我心里琢磨著,明天去夏阿姨家,正好能跟曉雅說清楚,別讓她再誤會了。
第二天中午,我買了點水果,準時到了夏阿姨家。
剛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頃匝诺穆曇簦骸傲⑿粮鐏砝玻 遍T一開,我愣住了——不僅曉雅和夏阿姨在,岳母也來了!
岳母坐在沙發(fā)上,穿著件淺藍色的針織衫,看到我進來,眼神里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笑著說:“立辛來啦,快坐。”
我走到她身邊坐下,心里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跟她說什么。
林曉雅拉著我的胳膊,興奮地說:“立辛哥,你可算來了,我們等你一起打麻將呢!”
夏阿姨也笑著說:“是啊,正好四個人,來,上桌。”
她今天穿了件紅色的連衣裙,外面套著件黑色的小外套,腿上穿著黑絲,看著風(fēng)韻猶存,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細紋都透著溫柔,看得我心里直跳。
我硬著頭皮坐下,跟她們一起打麻將。
牌桌上,我和岳母偶爾會對視一眼,又趕緊移開目光,誰都沒提上次表白的事。
林曉雅和夏阿姨倒是聊得很開心,一會兒說這個牌打得好,一會兒說那個牌不該出,完全沒看出我和岳母之間的不對勁。
夏阿姨的牌技不錯,贏了好幾把,她笑著說:
“還是跟你們打牌有意思,以前炒股的時候,天天坐在電腦前,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xiàn)在退出股市了,身體和心情都好多了。”
我點點頭:“您說得對,身體最重要,以后多出來跟我們聚聚,保準您越來越年輕。”
她笑得更開心了,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還是你會說話,比曉雅這丫頭嘴甜多了。”
曉雅撅著嘴說:“媽,你偏心!我也會說好聽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牌桌上的氣氛越來越熱鬧。
打了一會兒麻將,快到飯點了,夏阿姨說:“別打了,咱們?nèi)プ鲲埌桑裉煳衣兑皇郑o你們做我最拿手的紅燒肉。”
我們一起進了廚房,夏阿姨負責(zé)做紅燒肉,岳母幫忙洗菜,曉雅擇菜,我則負責(zé)切菜。
廚房里熱氣騰騰的,大家邊做飯邊聊天,偶爾傳來幾聲笑聲,看著特別溫馨。
我看著岳母忙碌的背影,心里暗暗想: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