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微的酒局剛過三天,我還在琢磨著怎么晾黃麗紅幾天,讓她主動點,沒想到這天的下午,我正趴在大堂工位上整理銷售報表,一個陌生號碼突然打了進來。
“喂,哪位?”我接起電話,心里還想著客戶的事。
“立辛,是我,黃麗紅?!彪娫捘穷^的聲音軟軟的,帶著點刻意的溫柔,“晚上有空沒?出來吃個夜宵,咱們談談合作,我還有好東西給你看。”
我心里一喜,表面卻裝作淡定:“喲,是嫂子啊,還以為你每天忙得很,還有心記著這事啊!行啊,不過地點得我來定,今天我做東?!?/p>
她立馬答應:“好啊,你定了發我就行,我肯定到?!睊炝穗娫挘亿s緊在手機上搜了家環境私密的西餐廳,有獨立包間,正適合談“秘密”。
晚上七點,我提前到了西餐廳,剛坐下沒多久,黃麗紅就來了。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針織連衣裙,領口比上次保守了點,可布料貼在身上,曲線一覽無余,胸口的春光還是若隱若現。
“立辛,你來得挺早啊。平時沒見你這么積極的?今天是什么樣的情況???難道是有什么大喜事么?”她笑著走過來,坐在我對面,身上的香水味比上次淡了些,多了點知性的味道。
“等你肯定得早點來,再說我平時也都是挺積極的吧?!蔽倚χ惺纸蟹諉T,“想吃點啥?這家的牛排不錯,紅酒也正宗?!?/p>
“你點就行,我都隨便?!彼兄掳涂次?,眼神里帶著點說不清的意味。
我沒管她,點了兩份菲力牛排,又開了一瓶紅酒,特意讓服務員把我們帶到最里面的獨立包間——免得說話被人聽見。
牛排端上來,我們邊吃邊聊合作的事。
她想從我的真真貿易進一批建材,說是給她弟弟的裝修公司用。
我報了個合理的價格,又把賬期放寬到三個月,她一聽就笑了:“立辛,還是你懂我,比裘考德那老東西大方多了?!?/p>
酒過三巡,餐桌上的紅酒瓶已經快要見底了,而黃麗紅的臉頰也因為酒精的作用而變得紅撲撲的,就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仿佛失去了焦點一般。
就在這時,黃麗紅突然毫無征兆地站了起來,她的動作有些搖晃,似乎是喝多了酒的緣故。
她搖搖晃晃地走到我的身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的椅子上,身體與我挨得特別近,近到我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
她轉過頭來,用一種略帶哀怨的眼神看著我,輕聲說道:“立辛,你不知道我過得有多苦?!?/p>
我心里清楚她要開始訴苦了,故意裝出心疼的樣子:“黃姐,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裘考德欺負你了?”
“他何止欺負我!”她咬著嘴唇,眼睛都紅了,“他早就出軌了,跟你們銷售部的劉佳瑩,偷偷摸摸好幾年了!這幾年他碰都沒碰過我,我守著個空殼婚姻,就是為了孩子,孩子還沒高考,我不能讓他分心?!?/p>
我心里咯噔一下——劉佳瑩?我記得她,平時在公司挺文靜的,沒想到跟裘考德有一腿。
沒等我說話,黃麗紅又接著說:“上次陷害你,我也是沒辦法。我爸之前患癌癥,花了幾百萬治療費,都是裘考德出的。他說要是我不幫他,就讓我立馬還錢,我哪兒有那么多錢啊……”
“這孫子也太不是東西了!”我故意拍了下桌子,裝作火冒三丈的樣子,“不僅陷害我,還這么對你,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