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看了一眼這片變得死寂的空間,那株生命之樹已然枯萎大半,光湖黯淡,陳文錦消散的地方空無一物。這里埋葬了太多的秘密與犧牲。
不再猶豫,張啟靈憑借著進(jìn)來時模糊的方向感和對出口的微弱感應(yīng),邁開了沉重的步伐。
回去的路,似乎比進(jìn)來時更加漫長而艱難。身體的創(chuàng)傷和精神的疲憊如同潮水般不斷襲來,但他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穩(wěn),確保背上的沈硯泠不會受到一絲顛簸。
他所有的感官都提升到極致,警惕著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殘余危險,同時不斷感應(yīng)著沈硯泠那微弱到極致的心跳和呼吸。
石窟內(nèi)。
無邪、解雨臣和黑瞎子早已心急如焚。之前的慘叫和張起靈的怒吼讓他們意識到里面發(fā)生了極其可怕的事情,但入口封閉,他們無能為力,只能如同困獸般在祭壇邊焦灼地踱步。
“怎么辦?到底怎么辦?!小哥和硯泠他們……”無邪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已經(jīng)不敢去想最壞的結(jié)果。
“冷靜點,小邪。”解雨臣按住他的肩膀,雖然他自己也眉頭緊鎖,“小哥在里面,他會想辦法的。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守在這里,準(zhǔn)備好藥品和……”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這時,祭壇上方那片原本死寂的隕玉穹頂,忽然再次泛起了微弱的漣漪!那旋渦狀的入口,若隱若現(xiàn)地開始重新凝聚!
“有動靜!”黑瞎子低喝一聲,立刻戒備起來。
三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緊緊盯著那逐漸清晰的入口。
光芒一閃,一個身影踉蹌著從入口跌出,重重落在地面上。
是張啟靈!
他幾乎是摔出來的,單膝跪地,用手撐住身體才沒有完全倒下。他渾身衣衫襤褸,沾滿了塵土和已經(jīng)干涸發(fā)黑的血跡,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帶著未擦凈的血痕,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但最讓無邪他們心臟驟停的,是他背上那個毫無聲息、同樣滿身血跡的沈硯泠!
“小哥!硯泠!”無邪和解雨臣立刻沖了上去。
張啟靈抬起頭,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疲憊和……一種深可見骨的沉痛。
他小心翼翼地、幾乎是耗費了最后一絲力氣,將背上的沈硯泠解下,動作輕柔地抱在懷里,遞向沖過來的無邪和解雨臣。
“救他……”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破碎,帶著一種近乎哀求的、他們從未在小哥身上聽到過的語氣,“……無論如何……救他。”
說完這句話,他仿佛耗盡了所有的支撐,身體晃了晃,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后倒去。
“啞巴張!”
黑瞎子一個箭步上前,及時扶住了昏迷過去的張啟靈。
石窟內(nèi),頓時亂作一團(tuán)。解雨臣立刻檢查沈硯泠的情況,臉色凝重地開始施救。
無邪手忙腳亂地翻找著藥品和清水。黑瞎子則將張起靈放平,探查他的傷勢。
寂靜的西王母宮核心祭壇,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壓抑的啜泣聲,和與死亡賽跑的緊張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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