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系統在,他可以輕易地控制凈化光暈的范圍和強度,甚至能凝聚成盾牌或者進行精準的點對點凈化。現在系統不在了,他只能靠自己摸索。
他會在張啟靈出去查探周圍,或者其他人都在忙碌時,偷偷伸出手指,嘗試著將一絲微弱的乳白色光芒凝聚在指尖。一開始非常困難,能量如同脫韁的野馬,難以控制,不是瞬間潰散,就是不受控制地逸散開來。
但他沒有放棄。他回想著系統曾經指導過的能量流轉路徑,回想著那種被系統輔助時的微妙感覺,一遍又一遍地嘗試。
失敗,調整,再失敗,再調整……
幾天下來,他竟然真的勉強能做到將一絲極其細微的凈化之力,穩定地凝聚在指尖片刻。雖然遠不如系統輔助時那般得心應手,但這微不足道的進步,卻讓他灰暗的內心,照進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仿佛……系統并沒有完全離開,它留下的知識和經驗,還在以另一種方式陪伴著他。
又比如,利用被改造的機械義眼進行觀察和分析。
系統在的時候,能直接將掃描結果和數據流呈現在他意識里。現在,他只能依靠義眼本身的基礎功能——超越常人的動態視覺、微光視覺、以及一定的熱成像和能量感知能力。
他會在大家圍坐在火塘邊時,悄悄啟動義眼的分析模式,觀察火焰跳動的軌跡,觀察每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極其微弱的生命能量場(張啟靈的最為凝實熾熱,解雨臣的溫和綿長,胖子的蓬勃有力,無邪的清澈靈動,黑瞎子的……則有些晦暗不明,似乎被什么力量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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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嘗試著去“閱讀”解雨臣攤開在桌上的那些古籍上的模糊字跡,雖然看得眼睛酸脹,但偶爾能辨認出一兩個字符,也會讓他產生一種“系統還在幫我”的錯覺。
這些偷偷進行的、笨拙的練習,成了他排解孤獨和思念的唯一方式,也成了他內心深處,一個不能與任何人分享的秘密。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
這天下午,陽光難得的好,積雪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沈硯泠被張啟靈攙扶著,在木屋前一小片空地上慢慢散步。走了幾圈,張啟靈見他額頭滲出細汗,便讓他在一塊被掃干凈積雪的大石頭上坐下休息,自己則轉身進屋去給他拿水。
就在張啟靈離開的片刻,沈硯泠看著陽光下自己呼出的白氣,鬼使神差地,又伸出了手指,嘗試凝聚凈化之力。這一次,不知是因為心情稍微放松,還是多日練習有了成效,那一小團乳白色的光芒竟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穩定、凝實!
他正有些欣喜地看著指尖的光芒,完全沒注意到,原本應該在屋里忙碌的胖子,正好從窗戶邊經過,無意中瞥見了這的一幕!
“臥槽!”
胖子一聲怪叫,把屋里屋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胖子你鬼叫什么?!”無邪從屋里探出頭。
黑瞎子和解雨臣也看了過來。
張啟靈拿著水壺快步走出,目光第一時間落在沈硯泠身上,看到他瞬間縮回手、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的表情,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胖子已經咋咋呼呼地沖到了沈硯泠面前,指著他的手指,眼睛瞪得像銅鈴:“硯泠弟弟!你、你剛才手上那光是咋回事?!胖爺我沒看花眼吧?!你什么時候會的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