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跑著跑著,周圍的景物開始變得陌生而陰森。樹木越來越密集,光線越來越暗,仿佛又回到了那片令人恐懼的迷霧林。一種熟悉的、被窺視的感覺再次浮現(xiàn)。
【警告!宿主已進(jìn)入未知區(qū)域!能量場混亂,存在潛在危險!導(dǎo)航信號丟失!強(qiáng)烈建議立即原路返回!】系統(tǒng)焦急地警告著,甚至帶上了一絲電流的雜音,似乎這里的能量場對它也有干擾。
沈硯泠的腳步慢了下來,恐懼再次攫住了他的心臟。他環(huán)顧四周,除了樹還是樹,來時的路已經(jīng)模糊不清。他……迷路了。
“小官……”他無意識地喃喃出聲,聲音帶著哭腔。剛才那股想要逃離的沖動,在絕對的孤獨和未知的危險面前,瞬間土崩瓦解。他現(xiàn)在只想回到那個溫暖的、讓他安心的懷抱里。
就在這時,前方的灌木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一雙幽綠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帶著嗜血的光芒,緩緩逼近——是一只被驚動的野狼!
沈硯泠嚇得渾身僵硬,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只野狼齜著牙,低吼著向他撲來!
“啊——!”他絕望地閉上眼睛。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沉悶的撞擊和野狼凄厲的哀嚎。
沈硯泠顫抖著睜開眼,看到張啟靈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他身前,背影挺拔如山。那只野狼被他一腳踹飛出去數(shù)米遠(yuǎn),撞在樹干上,掙扎了幾下,不敢再上前,夾著尾巴逃入了密林深處。
張啟靈緩緩轉(zhuǎn)過身,他的臉色冷得嚇人,胸膛因為急速奔跑而微微起伏,那雙黑眸中翻涌著后怕、憤怒,以及更深沉的、幾乎要將他淹沒的心疼。
他一步步走到沈硯泠面前,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用力地、幾乎要將他揉碎般,將他緊緊抱進(jìn)了懷里。
沈硯泠被他抱得生疼,但卻奇異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雙手緊緊回抱住張啟靈的腰,把所有的恐懼和委屈都發(fā)泄了出來。
“對不起……小官……對不起……我再也不跑了……”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語無倫次地道歉。
張啟靈收緊了手臂,將下巴抵在他的發(fā)頂,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沒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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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當(dāng)他回頭發(fā)現(xiàn)沈硯泠不見的那一刻,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那種即將失去的恐慌,比面對任何強(qiáng)敵都要讓他恐懼。
沈硯泠在他懷里用力點頭,哭得更兇了。
張啟靈就這樣抱著他,任由他哭,直到他哭聲漸歇,變成小聲的抽噎,才輕輕拍著他的背,低聲道:“回家。”
“嗯……”沈硯泠把眼淚鼻涕都蹭在張啟靈的衣服上,小聲應(yīng)著。
當(dāng)張啟靈抱著眼睛紅腫、蔫頭耷腦的沈硯泠回到溪邊時,無邪幾人都圍了上來。
“沒事吧?硯泠弟弟?”無邪關(guān)切地問。
胖子也松了口氣:“可嚇?biāo)琅譅斘伊耍』貋砭秃茫』貋砭秃茫 ?/p>
解雨臣看了一眼沈硯泠,又冷冷地瞥向剛從水里爬出來、正在擰衣服的黑瞎子。
黑瞎子自知理虧,縮了縮脖子,沒敢吭聲。
沈硯泠把臉埋在張啟靈懷里,不敢看大家。
【危機(jī)解除。宿主安全回歸。友情提示:下次‘放風(fēng)’請?zhí)崆皥髠洌⑦x擇安全路線。】系統(tǒng)的聲音恢復(fù)了平靜,甚至還帶著點調(diào)侃。
經(jīng)過這番“離家出走”的驚嚇,沈硯泠似乎徹底認(rèn)清了自己離不開張啟靈(以及這個團(tuán)隊)的事實,那點剛剛冒頭的、想要獨立的苗頭被徹底掐滅。他對張啟靈的依賴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而黑瞎子,則因為這次“間接導(dǎo)致硯泠逃跑”的事件,在團(tuán)隊里的地位一落千丈,不僅被解雨臣徹底冷落,連無邪和胖子都不怎么搭理他了,凄慘地淪為了團(tuán)隊底層,只能默默地跟在隊伍最后面,反省(并沒有)自己的錯誤。
他們的旅程,就在這樣雞飛狗跳又帶著溫情(對某些人來說是單方面挨揍)的氛圍中,繼續(xù)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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