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壯抱著一個剛從自家地里摘的大西瓜走過來,笑著說:“風哥,蘇醫生,這是今年的新西瓜,甜得很,快嘗嘗!”
三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切開西瓜,紅色的果肉,黑色的籽,甜汁四溢。晚風拂過,帶來了陣陣涼意,也帶來了遠處稻田里的稻香。
凌風咬了一口西瓜,甜絲絲的味道在嘴里散開。院子里的燈籠還亮著,照亮了他們年輕而堅定的臉龐。吃到最后,孫大壯吃得滿臉都是紅瓤,還不忘往嘴里塞最后一塊,含糊不清地說:“風哥,這西瓜比去年的甜多了,明年咱也在醫院旁邊種一片,夏天就能隨便吃了。”蘇青笑著遞給他一塊手帕,讓他擦擦嘴,月光落在她的發梢上,鍍上一層柔和的銀邊。
凌風咬了一口西瓜,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心里卻忽然想起了最近接診的幾個特殊病人。有紅石村那個患小兒麻痹后遺癥的孩子,走路一瘸一拐,眼神里滿是自卑;還有李家坳的陳老太,老寒腿犯了幾十年,每到陰雨天就疼得直打滾;更有不少產后風的婦女,落下了怕冷怕風的病根,一輩子都受折磨。這些病癥在農村很常見,卻沒什么特效藥,常規治療只能緩解,不能根治。
他放下手里的西瓜皮,對蘇青和孫大壯說:“最近接診了不少疑難雜癥,常規療法效果有限,我想專門研究研究,用靈泉空間培育些針對性的藥材,配幾副特效藥出來。”孫大壯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風哥,你要干這事,我肯定幫忙!澆水施肥,我樣樣在行!”蘇青也點點頭,眼里滿是支持:“我幫你整理病例,記錄藥效,咱們一起努力。”
夜色漸深,三人坐在石桌上,聊起了研究特效藥的具體計劃。遠處的稻田里,蛙鳴聲此起彼伏,和院子里的蟲鳴聲交織在一起,像是在為他們即將開始的新事業伴奏。
深秋的清晨,天剛蒙蒙亮,青山農村中西醫結合醫院的藥圃就已經熱鬧起來了。凌風穿著一身沾滿泥土的舊工裝,蹲在地里,手里拿著一把小鋤頭,小心翼翼地給一株剛發芽的草藥松土。這株草藥是他從靈泉空間里移栽出來的“鐵骨藤”,專門針對風濕骨病培育的,藤蔓呈暗紅色,葉片厚實,葉脈清晰,剛長出來就帶著一股濃郁的藥香。
靈泉空間里的環境和外界截然不同,里面的土地肥沃得發黑,靈泉水潺潺流淌,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靈氣。凌風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進入空間,精心培育各種藥材。除了鐵骨藤,他還種了“益智草”,針對小兒麻痹后遺癥,能滋養神經、強筋健骨;還有“暖宮花”,花瓣呈淡粉色,專治婦女產后風,能溫經散寒、活血通絡。這些藥材都是他根據《華夏武學總綱全解》里的記載,結合靈泉空間的特性培育出來的,在外界根本找不到。
“風哥,你這草長得真奇怪,葉子怎么是暗紅色的?”孫大壯扛著一把鐵鍬走過來,身后跟著幾個幫忙的學員。他湊到鐵骨藤旁邊,蹲下來仔細打量,伸手想去摸,被凌風攔住了。
“別碰,這鐵骨藤的汁液有刺激性,沾到手上會發癢。”凌風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這是專門治老寒腿、風濕痹痛的藥材,靈性足,培育起來得格外小心。”他指著鐵骨藤的根部,“你看,它的根系很發達,扎根要深,而且每天只能澆一次靈泉水,多了反而會把根泡爛。”
孫大壯吐了吐舌頭,連忙縮回手:“好家伙,這么金貴。風哥,你放心,以后這藥圃我天天盯著,保證一根草都少不了。”他轉頭對身后的學員說,“都記好了,凌主任說的話,一句都不能錯!這可是咱們醫院的寶貝,將來能救不少人呢!”
學員們紛紛點頭,拿出小本子記下來。其中一個叫王磊的年輕學員,是從偏遠山區來的,學習格外認真,他指著旁邊的益智草問道:“凌主任,這益智草的葉子上怎么有絨毛?它的藥效主要在葉子還是根莖?”
凌風笑著解釋:“這益智草的藥效主要在葉片和根莖上,葉子上的絨毛是儲存靈氣的地方,所以采摘的時候要格外小心,不能損壞絨毛。它能滋養神經,對小兒麻痹后遺癥的患者特別好,等它長到半尺高,咱們就可以采摘入藥了。”
王磊趕緊把凌風的話記在本子上,字跡工整,連標點符號都不含糊。旁邊一個叫趙曉燕的女學員,忍不住感嘆:“凌主任,您太厲害了,這些藥材都是您自己培育的嗎?我在省中醫學院上學的時候,都沒見過這些品種。”
“都是結合古籍記載和基層實際情況培育的,”凌風沒有暴露靈泉空間的秘密,只是含糊地說,“農村的疑難雜癥多,常規藥材效果有限,只能想辦法改良品種,才能更好地為鄉親們治病。”
蘇青端著一個搪瓷盆走過來,里面裝著剛熬好的米粥,還有幾個白面饅頭和一小碟咸菜:“大家別忙了,先吃早飯,吃完再干活。”她把米粥分給眾人,最后遞給凌風一碗,“你早上沒吃飯就來藥圃了,快趁熱喝。”
凌風接過米粥,心里暖暖的。蘇青總是這樣,細心地照顧著他的生活,不管他忙到多晚,都會給他留著熱飯。他喝了一口米粥,溫熱的米粥順著喉嚨滑下,驅散了清晨的涼意。
吃完早飯,大家繼續在藥圃忙碌。凌風帶著學員們給藥材除草、松土、施肥,一邊干活一邊講解各種藥材的特性和培育方法。老周也來了,他背著一個布包,里面裝著各種炮制工具,笑著說:“凌科長,我來看看這些寶貝藥材,等它們成熟了,炮制的活兒就交給我,保證不浪費一點藥效。”
“有周師傅在,我放心。”凌風笑著說,“這些藥材的炮制方法和普通藥材不一樣,比如鐵骨藤,需要用靈泉水浸泡三天三夜,然后用炭火慢烘,不能用明火,否則會破壞它的藥效。”
老周點點頭,拿出本子記下來:“我記著了,靈泉水浸泡三天,炭火慢烘。凌科長,你放心,我一定按你說的做,半點都不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