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堵移動的肉墻,緩步走到林躍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挑釁。
他比林躍高出半個頭,體格更是壯碩了兩圈,充滿了視覺壓迫力。
他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用一口生硬蹩腳的中文,一字一頓地說道,同時,伸出粗壯的右手拇指,緩緩朝下。
“你的功夫,太軟。”
“像跳舞。”
“是……雜耍,不是戰斗。”
話音落下,他身后的華藝高層們,臉上紛紛露出看好戲的譏諷笑容。
整個片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躍的身影上。
陳虎的臉色瞬間漲紅,踏前一步就要發作,卻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是林躍。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個華藝代表和杰森一眼。
仿佛他們,只是兩團無意義的空氣。
他徑直走到王剛面前,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這位脾氣火爆的導演,沙啞地開口,問出了一個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問題。
“王導。”
“還信我嗎?”
這一問,比任何激烈的反駁都更有力量。
王剛渾身一震,看著林躍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仿佛從中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的沉寂。
他心中的所有焦躁、憤怒和不安,在這一刻,竟被這平靜的眼神徹底撫平。
他猛地一咬牙,幾乎是扯著嗓子,用盡全身力氣,一字一頓地吼了回去。
“我他媽只信你!”
“好。”
林躍點了點頭。
然后,他終于緩緩轉過身,那冰冷死寂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那堵“肉墻”一般的杰森身上。
“你想怎么證明,”
林躍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帶著一種剛剛從血腥屠場中走出的、徹骨的寒意。
“我是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