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激昂和不容置疑的號召力。村民的好奇心瞬間被點燃,加上對錢家克扣靈肥的積怨,人群頓時騷動起來,不由自主地跟著劉大和那幾個同樣一臉激憤的短工,朝著葉家的試驗田涌去。
錢祿沒料到劉大這個昔日的“自己人”會如此旗幟鮮明地跳出來反水,更沒料到村民會被輕易煽動,氣得臉色發青,跺腳大罵:“劉大!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你等著!……”罵歸罵,眼見人群都走了,他也只能陰沉著臉,帶著兩個家丁跟了上去。
試驗田邊,瞬間圍滿了人。冷月心早已退到一旁,葉夢情和王勝男則平靜地站在田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幾壟被特殊標記的靈稻上。
一邊,是剛剛澆灌了新肥料不過半日的病稻。雖然時間尚短,還遠未到煥然一新的地步,但那些原本遍布銹蝕斑點、病懨懨的葉片上,枯黃的邊緣竟已有了微微回綠的跡象!更明顯的是,那些靠近根部的老葉,原本暗沉無光的葉脈,此刻竟隱隱透出一絲生機勃勃的潤澤感!就像久旱瀕死的枯木,根須終于觸到了甘泉,正貪婪地汲取著復蘇的力量。這細微卻無比真實的變化,無聲地宣告著新肥料那近乎逆天的抗腐蝕、促生機之效!
而與之形成慘烈對比的,是旁邊那幾壟作為對照、沒有澆灌新肥的病稻。葉片上的銹斑如同蔓延的瘟疫,不僅面積擴大,顏色也更深沉,呈現出一種死氣沉沉的焦褐。整株稻苗都蔫頭耷腦,透著一股行將就木的腐朽氣息。
“看!大家都看看!”劉大指著那片對比鮮明的稻田,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這就是葉娘子、冷姑娘弄出來的‘贓物’!它能救活被灰霧侵蝕的稻子!能救咱們的命!錢家呢?錢家給咱們的是什么?是摻了沙土、克扣斤兩、屁用沒有的破爛玩意兒!他們還有臉說葉娘子偷他們的配方?他們的配方能讓快死的稻子活過來嗎?!”
他猛地轉過身,怒視著剛剛擠到人群前、臉色鐵青的錢祿,從懷里猛地掏出一個用油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小本子,高高舉起!那本子邊緣磨損得厲害,顯然被藏匿了許久。
“錢祿!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劉大的聲音如同驚雷,“這就是你們錢家克扣全村靈肥、做假賬、中飽私囊的鐵證!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上面還有你們錢家管事的私印!要不要我當眾念給大家伙聽聽?!”
嘩——!
人群徹底炸開了鍋!
如果說新肥料帶來的生機讓村民看到了希望和震撼,那么劉大手中這本突然出現的賬冊,則如同點燃了壓抑已久的火藥桶!長久以來被克扣、被盤剝的憤怒和屈辱瞬間爆發出來!
“什么?!克扣靈肥?還做假賬?!”
“難怪!難怪我家地里的稻子越來越差!原來是肥不夠!”
“錢家!你們這群黑了心的豺狼!”
“把賬本念出來!讓大家伙都聽聽!”
“對!念出來!讓錢家給個說法!”
群情激憤,無數道憤怒的目光如同利箭,瞬間將錢祿和他那兩個家丁釘在了原地。錢祿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他做夢也沒想到,劉大手里竟然藏著如此致命的證據!更沒想到這個平日里唯唯諾諾的監工,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以如此決絕的方式徹底倒戈,給了他致命一擊!
他指著劉大,手指哆嗦著,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面對洶涌的民憤和那本足以讓錢家身敗名裂的賬冊,任何狡辯都顯得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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