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盆稀釋過的淡黃色醋水被端了過來。葉夢情親自將陶碗里的種子,連同濕潤的棉布一起,輕輕浸入其中。種子一接觸到這稀釋的醋水,外殼上最后殘留的灰白痕跡也徹底消失,重新煥發出深沉的、內斂的金屬光澤。小鳳的靈力引導終于暢通無阻,淡綠色的光暈溫柔地滲入種子內部,催動著生命力的萌發。
這一次,萌發不再是病態和被迫的。在稀釋醋水的中和防護和小鳳靈力的精心滋養下,所有種子都在健康而穩定地積蓄力量。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倉庫高窗灑落時,幾十粒稻種齊齊破殼!探出的嫩芽不再是灰敗的白色,而是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帶著金屬質感的淡金色!每一根芽尖都筆直、堅韌,在晨光中閃爍著微弱卻不容忽視的冷冽光澤。
葉夢情的心跳加速了。她小心翼翼地將這些帶著淡金色嫩芽的種子,一粒粒點播在新開墾出的一小塊試驗田里。這塊田遠離倉庫,暴露在雨后潮濕的空氣中,空氣中彌漫的微弱腐蝕氣息,是對這些新生幼苗最直接的考驗。
日子在期盼與忐忑中流逝。小鳳幾乎整天都守在試驗田邊,指尖的綠光如同最忠誠的衛士,時刻籠罩著那幾十株幼苗,小心地引導、守護。她不再強行催生,而是像呵護最嬌弱的花蕾般,感受著每一株幼苗的需求,提供恰到好處的滋養。
林傾城則承擔起了最繁重的體力活。他用那身恐怖的力量,揮舞著葉夢情用倉庫里僅存的幾根好木料和浸泡后勉強還能用的鐵鋤頭(雖然依舊布滿蝕孔)重新加固的鋤頭,在試驗田周圍深挖排水溝渠,確保田地不會積水。他的動作大開大合,汗珠順著他賁張的肌肉線條滾落,砸在泥土里,每一鋤下去都帶著一種沉穩而令人心安的力量感。
“傻兒,歇會兒。”葉夢情遞過一碗清水,看著他被汗水浸透的后背,眼中帶著心疼。
“不累!給苗苗挖渠!”林傾城咧嘴一笑,接過碗咕咚咕咚灌下去,抹了把嘴,又掄起了鋤頭。陽光落在他沾滿泥濘卻笑容純粹的臉上,有一種粗糲而溫暖的生命力。
王勝男則帶著恢復了些精神的小寶,在稍遠的地方,用簡陋的工具清理著其他被雨毀掉的田地,將腐爛的植株深埋,為可能的后續耕種做準備。球球側腹的傷口在草藥和小寶時不時偷偷渡過去的微弱恢復能量作用下,已經結痂,它安靜地趴在田埂上,灰藍色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守護著這片小小的希望之地。
七天后。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再次灑落試驗田時,所有守候在此的人,呼吸都為之一窒。
那幾十株幼苗,已然長到了半尺高。它們的莖稈不再是普通稻苗的嫩綠或青翠,而是呈現出一種如同淬火精鐵般的深褐色,在陽光下流轉著內斂而堅韌的金屬冷光!葉片狹長挺直,邊緣帶著細微的鋸齒,葉脈清晰凸起,呈現出一種淡金色的脈絡,如同精心鍛造的金屬葉脈鑲嵌其中!整株稻苗,筆直地挺立在被酸雨侵蝕后略顯板結的土壤上,透著一股百折不撓的銳利與沉靜。
最令人震撼的是,當一陣微風吹過,葉片彼此摩擦,發出的不再是尋常禾苗“沙沙”的柔軟聲響,而是一種極其輕微、卻清晰可辨的、如同薄薄金屬片相互刮擦的“錚錚”之聲!
“成了!”葉夢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蹲下身,指尖帶著無比的珍重,輕輕拂過一片冰冷的、帶著金屬質感的葉片。葉片邊緣的鋸齒刮過指腹,帶來一絲微弱的、真實的刺痛感,卻讓她心頭涌起巨大的狂喜!
林傾城好奇地湊過來,伸出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也想摸摸這硬邦邦的“草”。
“小心割手!”葉夢情連忙提醒。
但林傾城的手指已經碰到了一片挺立的葉尖。
**嗤——**
一聲極其輕微的、如同利刃劃過皮革的聲音響起。
林傾城“嘶”地縮回手,只見他那堪比精鐵、布滿老繭的粗糙食指指腹上,赫然出現了一道細小的白痕!雖然沒有破皮出血,但那清晰的劃痕,足以證明這葉片邊緣的鋒銳!
“咦?硬!扎手!”林傾城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白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又露出那種發現新玩具般的憨笑。
旁邊圍觀的劉大和幾個村民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看向那一片在晨風中微微搖曳、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稻苗,眼神里充滿了敬畏和不可思議。這哪里還是莊稼?這分明是一株株小小的、活著的兵器!
小鳳的小臉上綻放出如釋重負又無比自豪的笑容,她指尖的綠光溫柔地收攏。她知道,她成功了。這些經歷了風雨、酸醋淬煉,又在她靈力引導下頑強重生的稻苗,終于掙脫了腐蝕的枷鎖,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變異姿態——擁有金屬般堅韌軀殼的抗腐蝕靈稻!
葉夢情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這一小片在廢墟中倔強生長的“鋼鐵幼苗”,又望向遠方那片依舊荒蕪、等待著征服的十畝廢田,最后落在身邊丈夫那帶著傻氣卻無比可靠的笑容,女兒疲憊卻閃爍著成就感的眼眸上。她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如同淬火的精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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