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龐德將軍!”龐統繼續部署,“你二人各率三千精兵,埋伏于黑風峪、毒龍澗兩處敵軍可能潰逃的路徑上,多備弓弩,以逸待勞!馬超將軍,率西涼鐵騎為總預備隊,隨時策應!黃老將軍,坐鎮大營,謹防敵軍偷襲!”
計議已定,眾將分頭準備。
是夜,月黑風高。三支精銳小隊如同利刃,悄無聲息地插入茫茫群山。黃敘率隊直撲黑風峪,他命士卒口銜枚,馬摘鈴,憑借過人的體力和敏銳的直覺,在崎嶇的山路上疾行。接近目標后,他親自帶領百名死士,背負火油罐,利用夜色和巖石掩護,潛行至峪口上風處的密林,迅速潑灑火油,點燃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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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火焰瞬間騰起,山風一吹,火蛇立刻竄向峪內!幾乎同時,毒龍澗、鬼哭林方向也相繼火起!三處大火映紅夜空,如同三把巨大的火炬!
黑風峪內的羌氐—貴霜守軍頓時大亂!他們沒想到漢軍竟敢深入腹地放火!囤積的糧草、物資被引燃,爆燃聲不絕于耳,更有存放猛火油的角落發生爆炸,火勢徹底失控!士卒哭爹喊娘,爭相逃命。
混亂中,一員貴霜將領試圖組織抵抗,卻被趁亂殺入的黃敘迎面撞上!那將領使一對彎刀,身形詭異,應是貴霜軍中擅長刺殺的“影刃”。但黃敘根本不給他施展技巧的機會,雙錘一擺,如同狂風掃落葉,不到五合,便將對方連人帶刀砸成肉泥!漢軍縱火隊趁勢掩殺,隨后迅速按預定路線撤退。
與此同時,從毒龍澗、鬼哭林潰逃出來的敵軍,恰好撞入了馬岱、龐德的埋伏圈。箭如雨下,殺聲四起,潰軍死傷慘重。
此戰,漢軍以極小的代價,焚毀敵軍三處重要前沿據點,燒毀大批糧草物資,斃傷敵軍數千,更繳獲了部分貴霜制式的武器和那種特殊的猛火油,極大地打擊了敵軍的士氣和持續作戰能力。更重要的是,龐統的妙計,成功地扭轉了被動挨打的局面,將戰爭的主動權重新奪回了手中。
次日清晨,漢軍眾將匯聚一堂,清點戰果,士氣大振。
龐統捻須笑道:“一把火,燒掉了羌氐的膽氣,也燒出了我軍的威風!經此一役,迷當和那背后的貴霜將領,該知道疼了!”
馬超由衷贊道:“軍師神機妙算,超佩服!”
黃敘更是興奮:“軍師,下次再有這等偷襲放火的活兒,還交給我!”
然而,龐統的笑容漸漸收斂,目光投向鷹愁澗深處:“諸位,切莫大意。此計雖勝,然敵軍主力未損,貴霜援軍不日即到。真正的硬仗,恐怕即將來臨。那未曾露面的貴霜主將,還有那些神秘的‘圣火祭祀’,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
眾人聞言,神色復又肅然。是的,山火雖烈,卻未能燒盡蔓延的戰爭陰云。鷹愁澗的深處,更大的風暴正在凝聚。而漢軍西征之路,注定充滿荊棘與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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