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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輕手輕腳走過去,恐驚了這可愛生靈。
走到巷子口還是忍不住頑皮心思,“喵嗚”地叫了一聲,惹得兩只貓兒睜圓了眼,支棱起耳朵四下探視著。
就這么走一路玩一路,等走到山腳下時太陽已經(jīng)高高懸在天上了。
再望山里走幾步,遠(yuǎn)遠(yuǎn)的就可望到一片殷紅顏色,這就是了。
她走過去,從背簍里拿出花剪子來。紅藍(lán)花不能用手直接采摘,那大紅花朵下全是密密的尖刺,一不留神就要刺個滿手血。
她這邊忙活得正歡,那花叢里蜂兒蝶兒也舞得歡快。
蜜蜂時不時地擦著她鼻尖飛過,像是在抗議她擾了它們的美餐。這些毛茸茸圓滾滾的小身子臥在花朵上煞是可愛,沈素拿著剪子小心翼翼避著。
忙活了大半天,雖是春日,正午的日頭還是有些毒辣。掂掂背簍估摸著有了大半簍,沈素四下看看,尋了一處樹蔭歇息。
她背靠著大樹干,閉了眼享受這美好春光。不知名的鳥兒唱著歌,山里的聲音悠悠遠(yuǎn)遠(yuǎn),叮叮咚咚。
想是山泉混著靈泉寺的鐘聲吧,是她常去的那座。
剛來這里時,她每天都要去寺里拜一拜。期望佛祖或者是隨便什么菩薩顯個靈,送她回現(xiàn)代。
山風(fēng)涼絲絲的,柔柔的吹得人昏昏欲睡。慢慢的,沈素真的倚著樹干睡著了。
不知不覺睡得久了,太陽有些西沉,正照在她臉上。她微出了些汗,一縷發(fā)絲貼在額間,不舒服的嘟囔了句。
隨后一陣清風(fēng)送過來,貼在額間的發(fā)絲似乎也被誰撥去了,那陣清涼的風(fēng)始終沒有消失,她微微翹起了嘴角。
迷糊糊醒來時,沈素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在眼前。嚇了一跳,瞬間清醒了過來。
“姑娘好睡。”齊知宣微微笑著,就這樣靜靜看著她。
“許公子,”她看見對方手中未收的折扇,終于明白過來那陣風(fēng)是從哪里來的。“真是失禮了,公子怎么不叫醒我。”
她臉頰暈紅,叫人家白扇了這么久的扇子,多少有些難為情。
況且她這人睡著了丑態(tài)百出,要是流口水什么的模樣也被人家看去了,那豈不是……她不敢想。
“為姑娘打扇,是在下之幸。”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一點(diǎn)不顯唐突,或許是他這般姿容氣度實(shí)在很難讓人討厭。
“姑娘見諒,這山中時有人來,在下恐有人趁人之危,所以就在這守了姑娘一會。”
原來是這樣啊,許公子這人真是好心腸,“真是多謝公子啦!”
高!實(shí)在是高啊!隱在樹上的齊青在心里暗暗贊嘆。從前只知主子不近女色,原來主子討姑娘喜歡的本事這么高。
主子擔(dān)心這姑娘安全是不假,但是他倆看見她的時候,主子就命他把這山上的人全趕下去了。
守在身邊這種事,沒必要,真沒必要。
又聽那人笑道:“姑娘不必言謝,許某覺得你我二人真是有緣,姑娘似乎還未告訴在下姑娘芳名。”
“我叫沈素,”她忽然想起,許公子的荷包可還在她那,于是又道:“公子上次可是遺落了一個荷包?”
“在下確是丟了個荷包,”他想了會又道:“姑娘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