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滄的臉色在月光下變得鐵青,被戳破心事的惱怒讓他再也維持不住儒雅的假面。“既然你非要找死,那貧道就成全你!”他猛地抬手,玄水宗弟子立刻催動陣型,數十道水箭帶著刺骨的寒意射向林峰,空氣中彌漫開淡淡的腥氣——那些水箭里竟摻了魔氣!
“小心!”凌若雪將孩子們護在身后,揮劍斬斷迎面而來的水箭,劍氣與水箭碰撞,濺起的水花落在地上,竟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林峰祭出九龍鼎碎片,金色的鼎光瞬間鋪開,如同一道堅實的屏障,將水箭盡數擋在外面。鼎身流轉的靈光與柳滄的魔氣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那些被鼎光觸碰到的魔氣瞬間化為青煙。“柳滄,你勾結魔淵教,殘害孩童,今日我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林峰縱身躍起,鼎光在他掌心凝聚成一道金色長鞭,甩向柳滄。柳滄沒想到九龍鼎的力量如此克制魔氣,慌忙祭出一柄玉如意抵擋,玉如意上縈繞的靈力看似精純,實則暗藏黑氣。“鐺”的一聲脆響,玉如意被鼎光鞭抽得裂開一道縫隙,柳滄手臂發麻,踉蹌后退。
“拿下他們!一個活口都別留!”柳滄怒吼,玄水宗弟子蜂擁而上,刀光劍影中,不少人袖口露出了與柳風相似的魔紋——原來玄水宗早已被魔氣侵蝕了大半!
凌若雪劍法靈動,護著孩子們在斷壁間穿梭,劍氣掃過之處,逼得玄水宗弟子連連后退;林峰則專攻柳滄,鼎光如影隨形,每一次碰撞都讓柳滄身上的魔氣泄露更多,他那張儒雅的臉漸漸爬滿黑色紋路,看著越發猙獰。
“林峰!你以為憑一個破鼎就能贏我?”柳滄獰笑著捏碎玉如意,里面竟藏著一顆墨黑色的珠子,魔氣瞬間從珠子里噴涌而出,“這是魔淵教的‘蝕心珠’,你嘗嘗被魔氣啃噬心脈的滋味!”
黑色珠子化作一道流光射向林峰,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林峰瞳孔驟縮,猛地將九龍鼎碎片往前一推,鼎光暴漲,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漩渦,硬生生將蝕心珠吸了進去。鼎內傳來劇烈的震動,仿佛有兩頭巨獸在角力,林峰只覺氣血翻涌,喉嚨一甜,竟咳出一口血來。
“哈哈哈!九龍鼎雖能鎮魔,可這蝕心珠是用百個孩童精血煉化的,看你的鼎能撐多久!”柳滄笑得癲狂,周身魔氣越發濃郁,“等鼎碎了,我就用你的精血來溫養它!”
凌若雪見狀心急如焚,揮劍逼退身邊的敵人,沖到林峰身邊:“我幫你!”她將自身靈力注入林峰體內,兩股力量交匯,九龍鼎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鼎光中竟浮現出一條金色巨龍虛影,巨龍張開巨口,狠狠咬向蝕心珠,鼎內的震動瞬間平息,那顆邪惡的珠子竟被巨龍嚼碎,化作精純的靈氣融入鼎中!
“不可能!”柳滄目眥欲裂,他沒想到九龍鼎竟能凈化蝕心珠。林峰趁機催動鼎光,巨龍虛影咆哮著沖出,將柳滄死死纏住,鼎光如鎖鏈般收緊,逼得他體內的魔氣瘋狂外泄。
“啊——!”柳滄發出凄厲的慘叫,黑色紋路從他身上褪去,露出底下布滿魔紋的可怖皮膚。他看著自己的手漸漸化為灰黑色,終于感到了恐懼,“饒了我!我愿將玄水宗秘法奉上!不!我做你的仆人!求你……”
林峰眼神冰冷,不為所動:“那些被你殘害的孩童,可曾有人饒過他們?”鼎光驟然收緊,柳滄的慘叫聲戛然而止,最終在金光中化為一縷黑煙,只留下一枚染血的令牌,上面刻著玄水宗的標志。
周圍的玄水宗弟子見首領伏誅,頓時潰不成軍,有的跪地求饒,有的轉身就跑。凌若雪看著那些魔紋尚未深的弟子,對林峰道:“留下活口,或許能問出更多魔淵教的線索。”
林峰點頭,收回鼎光。月光透過破窯的縫隙照進來,落在孩子們驚魂未定的臉上。凌若雪蹲下身,輕聲安撫著他們,而林峰則握緊了九龍鼎碎片,鼎身此刻溫熱,仿佛在呼應他的心意。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玄水宗背后的魔淵教勢力,還有更多隱藏的陰謀,都在等著他們去揭開。但握著鼎光,看著身邊的凌若雪和孩子們漸漸安定的臉龐,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前路多險,他都會守住這份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