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鶴沒多說,蹬掉鞋子,躺在她身邊,陪她睡了會兒。
起初不覺得有什么,直到再次醒來,沈容才真正感到疲憊。
四肢酸軟疼痛,好似被野獸啃過似的。
而且一睜眼,外面已經天黑了。
她這覺,睡得更久的。
周寒鶴不在身邊,她換好衣服,走出去,綠蘿守在外面,還有陳武。
“王妃,您終于醒了?餓了還是渴了?覺得悶的話,屬下給您耍套劍法如何?”
陳武極其討好,恨不得把諂媚兩字刻在臉上。
“有點餓了,帶我去吃飯吧?!?/p>
“我叫人送來吧。”
陳武哪敢讓這尊大佛親自去,當然是要送過來才行。
畢竟他哥還沒醒呢,想想王爺的手段,陳武倒吸口涼氣。
如今能救命的,只有王妃了。
都怪他哥那張破嘴!眼睛也不好使,誰是真正主子都看不明白。
“周寒鶴呢,他吃了嗎?在哪里?”
陳武愣住,如實回答:“王爺同將士們簡單吃了幾口,如今正在商討要事,吩咐屬下,您醒后帶您隨便轉轉。”
至于商討內容,提都不能提的。
“那走吧,他能吃,我也能吃。”
沈容抬腳朝冒著炊煙的地方走去,陳武不敢掉以輕心,跟綠蘿趕緊過去。
軍中有專門吃飯的地方,除了常年駐守京城周邊的禁軍外,周寒鶴帶來的北境的人,全都習慣捧個碗,拿兩個饅頭,就地坐下大快朵頤。
沈容看了眼,不是白面,黃色的,菜倒是有幾樣,許是晚飯,沒肉。
那幫人卻吃得歡喜,像是在吃什么美味佳肴似的。
沈容站著不動,問追上來的陳武。
“你們平時就吃這些?”
陳武下意識回:“不是,哪有純面饅頭吃的,有口稠的就不錯了。”
眼看沈容的臉色不好,陳武訕訕閉嘴。
他是不是也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