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侯見自家妹妹挨打,眉心微不可察蹙起。
“皇上,沈容以北境開市做依仗,長此以往,氣焰可謂囂張。”
“臣愿以嶺南之名,為您分憂。”
安伯侯野心勃勃,看似獻忠心,實則也在威脅。
景元帝笑而不語,他豈能讓安伯侯手握南北錢財命脈。
“不勞侯爺操心,阿容年紀小,耍點脾氣正常,但麗妃,不加以懲處,難堵悠悠眾口。”
景元帝冷笑道:“麗妃,皇后常年拜佛修心,如今她出不了殿,就由你代之,抄經念佛,為太子妃和逝去的皇嗣祈福。”
“至于后宮事宜,朕自有別的人選。”
麗妃癱倒在地,她才風光不過一日,她還準備去皇后面前耀武揚威,眨眼間被罰去佛堂!
這跟打入冷宮有什么區別。
全宮看了她笑話!
她想如平日撒嬌蒙混過去,安伯侯不動聲色制止。
他比畫了個三,暗示為三皇子考慮。
如今伏小做低才行。
周昭遠是她的命脈,麗妃不得不磕頭謝恩。
宮中的消息傳到沈容耳朵時,壽喜公公也帶著圣旨來到府上。
沈容已經跪不下去,在宮中跪得太多,細腰難承其力。
她敷衍拱手示意,站著把圣旨聽了。
壽喜公公嘴角抽搐,見識過沈容在御書房強逼皇上下旨的架勢。
便能窺探沈容如今的地位。
他索性權當沒看見,尖細的聲音宣讀圣旨上的內容。
沈容心不在焉聽完,波瀾不驚。
景元帝依舊一碗水端平,罰了麗妃,她也不能好過。
以御前失儀為由,推遲了她前往北境的時間。
不僅如此,還要她每日前往尚儀塾學兩個時辰“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