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流放的人,從此無人在意,另外一種含義上的抹殺。
“是。”
她低頭答應,隨即看到景元帝招手,讓她送上麗妃寫的詔令。
她呈上,景元帝掃了眼,掐住麗妃的下巴,語氣森然。
“朕讓你統管后宮,可不是讓你拿鳳印玩的,明白嗎?”
“臣妾知罪,再也不敢了。”
沈容渾身僵硬,帝心難測,她終究賭錯了。
各打五十大板,誰也不得罪。
畢竟,她還要幫景元帝掙錢。
“阿容,氣消了?”
她應該要順從,雙腿直直跪在地上,深吸口氣,迎上他審視目光。
理智告訴她,見好就收,得罪皇上沒益處。
可躺在床上昏迷的明澹,被軟禁的皇后,還有在北境廝殺的周寒鶴……
愛她的人都在受苦。
始作俑者被罵兩句就算翻篇?
她不服!
她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沈容目光如炬,字字砸在地上。
“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皇后母儀天下,受萬民愛戴,麗妃德不配位,目中無人,何以服眾人?”
沈容第一次以臣子身份說話,看向麗妃,面帶譏諷。
“以美色邀寵,處事昏聵任性,太子妃痛失皇嗣,麗妃不管不顧,安伯侯從中作梗。”
“皇上!事關國祚,嫡長受此冷待,卻無半點緣由,令朝臣寒心,民眾效仿,如何不能罰!”
她語氣鏗鏘有力,響徹御書房,直面眼前深不可測的帝王。
忍讓不會讓對方心慈手軟。
這是敬侯府教會她的道理。
周寒鶴剛走,懸在亂臣賊子頭頂上的刀沒了。
就敢對中宮下手。
周寒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