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鶴最好,若是——
三皇子周昭遠又會被推到人前。
沈容頭皮發麻,她從未置身于朝堂。
眼下卻深刻體會到。
行將踏錯一步,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沈容下意識吞咽口水,抬眸望向景元帝。
他不滿盯著周寒祚,仿佛怪他將事情戳破。
沈容心驚,她快速轉動眼珠。
聽著景元帝意味深長的冷哼,脊背慢慢爬上戰栗。
“太子果真考慮周全,連弟弟的終身大事都考慮到了。”
周寒祚坦然微微抬頭,絲毫不懼。
弟弟遠在北境,愛人不復過往,就連母親也在瘋癲邊緣。
他已經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他既然不能擁有的東西,周寒鶴不能沒有。
景元帝笑得冰冷,眼里沒有半點情感,說出的話也夾雜著警告。
“阿容,你覺得呢?要侯位還是要婚約?”
沈容深呼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胸口似有一把火在燒,掌心冒出一層汗水。
她被猛虎逼到懸崖邊上,無論前進和后退,都是死路一條。
她進退維谷,老天像是給她開了個巨大無比的玩笑。
她下定決心要跟周寒鶴走到最后時,在另種情況下做出選擇。
沈容閉上眼睛,轉頭望向周寒祚。
他似乎讀懂她眼里的情緒。
沈容在他不贊成的目光中擲地有聲道。
“皇上,我要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