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冷臉跟了過去。
到了御書房,周寒祚才發現,屋中不止他一人。
沈容見到他時,也露出詫異之色。
顯然她事先也不知情。
二人坐在椅子上,景元帝看著親手培養的嫡子,眼中劃過一絲可惜。
周寒祚本領城府,樣樣頂尖,可惜了,在情愛上優柔寡斷。
為了個不能生的女人守身如玉,實在可笑。
老二也是如此,為了沈容,竟不聽他的話。
他是父,更是君!
哪里容得他們忤逆。
兩個嫡子都靠不上,不怪他有別的心思。
景元帝思此,臉上浮現些許笑意,對周寒祚說。
“太子,今日朝堂于阿容承爵一事,你未置一詞,可是有顧慮?眼下只有我們三人,但說無妨。”
周寒祚面上波瀾不驚,思考片刻,直言道。
“兒臣認為,不妥。”
話落,兩雙眸子落在他身上。
沈容驚訝,沒想到他會反駁。
景元帝瞇起眼睛,神情諱莫如深,問他:“為何?”
“阿容的功勞,承爵于她而言,理所應當,但她還是寒鶴未來的王妃。”
“既然嫁于皇家,那她就只能是王妃,侯爺的身份自然要舍棄,否則爵位依舊無人繼承。”
周寒祚說得隱晦,但沈容聽懂了。
她猶如醍醐灌頂,一切都看得明朗。
難怪景元帝會輕易答應!
原來在答應她承爵時,就默認她要放棄跟周寒鶴的婚約!
兜兜轉轉,景元帝仍然認為她配不上周寒鶴。
又或者,他還是不滿意太子。
想要換人。
周寒鶴最好,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