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慧點點頭,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卻還是用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只有凌風能對付這些土匪。
凌風摸了摸灰灰的頭,低聲說:“保護好她們。”灰灰像是聽懂了似的,對著他“汪”了一聲,然后趴在凌慧腳邊,眼睛緊緊盯著蘆葦叢外的土匪。
凌風悄悄摸出蘆葦叢,借著蘆葦的掩護,貓著腰往土坡方向走。他的腳步很輕,踩在草地上幾乎沒有聲音——這是練《潛龍訣》練出來的本事,身體能隨著環境調整重心,走起路來又輕又快。
剛爬到土坡上,就聽見下面傳來土匪的說話聲。是瘦高個和矮胖土匪,兩人正朝著蘆葦叢的方向走,手里的武器在蘆葦叢里亂戳。
“你說,這里會不會藏著娘們?”矮胖土匪舔了舔嘴唇,眼神里滿是猥瑣,“要是能找到個年輕漂亮的,正好給弟兄們樂呵樂呵,省得在寨子里憋得慌。”
“肯定有!”瘦高個也跟著笑,聲音里滿是淫邪,“剛才那窩頭屑看著還新鮮,人肯定沒走遠。說不定就藏在蘆葦叢里,等著咱們去找呢!”
凌風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手指搭在弓弦上,慢慢拉弓——他瞄準的是瘦高個的膝蓋,沒打算直接殺了他們,而是想先廢了他們的行動力,拖延時間。
“咻——咻——”
兩支箭幾乎同時射出,帶著破空的輕響,精準地射中了瘦高個和矮胖土匪的膝蓋。
“啊——!”
瘦高個慘叫一聲,手里的長矛“哐當”掉在地上,他捂著膝蓋蹲在地上,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疼得齜牙咧嘴:“誰?!誰在放冷箭?!”
矮胖土匪也沒好到哪兒去,斧頭掉在地上,他倒在地上打滾,嘴里不停地咒罵:“娘的!哪個龜孫子敢射老子?!有種出來!”
大胡子正在遠處查看馬匹,聽到慘叫聲立馬轉過身,順著聲音看向土坡——只見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年輕男人站在土坡上,手里拿著一把弓箭,眼神冷得像冰。
“好小子!敢壞老子的事!”大胡子氣得大吼一聲,提著大刀就朝著土坡沖過來,“弟兄們!給我上!把他宰了!誰宰了他,賞他一個娘們!”
四五個土匪立馬朝著土坡沖過來,手里的刀槍揮舞著,嘴里還喊著臟話。凌風沒慌,又從箭囊里抽出三支箭,搭在弓弦上——他的箭法是在山里練出來的,每次打獵都能精準射中獵物,對付這些土匪,更是不在話下。
“咻——咻——咻——”
三支箭頭是用精鐵打磨的,鋒利得很,之前打獵時,一箭就能刺穿鹿的身體。他從土坡上跳下來,身體在空中時,運轉《潛龍訣》——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他的身體變得異常靈活,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音。
左邊的土匪舉著刀朝著凌風的腦袋砍過來,凌風側身一躲,刀從他耳邊擦過,帶起一陣風。他趁機把短矛刺向土匪的肚子,短矛“噗嗤”一聲刺了進去,土匪慘叫著倒在地上,鮮血從傷口里流出來,染紅了地上的草。
右邊的土匪想從側面偷襲,手里的木棍朝著凌風的后背砸過來。凌風耳朵一動,聽著木棍帶起的風聲,猛地轉過身,伸出手抓住木棍的一端,然后用力一拉——土匪沒防備,被拉得往前踉蹌了幾步。凌風趁機用短矛的柄砸在他的后腦勺上,“咚”的一聲悶響,土匪立馬昏了過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胡子看著手下一個個被打倒,氣得眼睛都紅了,臉上的疤痕因為憤怒而扭曲,顯得更加猙獰。他提著大刀,加快腳步沖過來,嘴里大吼:“小子!你敢殺我的人,我看你是活膩了!今天老子非要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凌風握緊短矛,迎了上去。大胡子的刀又快又狠,每一刀都朝著凌風的要害砍過來——一會兒砍腦袋,一會兒砍肩膀,一會兒又砍腿。凌風只能不停躲閃,手里的短矛根本沒機會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