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野鹿抬到一處干凈空地后,凌風對念兒道:“咱們去看看捕魚籠吧,說不定已經捕到不少魚了。”凌風把野鹿暫時放在一個小坑上邊頭朝下讓其放殘血,然后用樹枝圍起來,防止被小動物叼走,然后帶著念兒往放捕魚籠的地方走。凌慧和凌萍跟在后面,灰灰則興奮地圍著他們跑前跑后,時不時對著遠處叫兩聲,像是在慶祝捕獲了野鹿。
走到河邊,凌風伸手抓住捕魚籠頂部的繩子,慢慢往上拉。剛開始拉的時候,感覺沉甸甸的,他心里一喜,知道肯定捕到不少魚。把捕魚籠完全拉上來一看,里面果然裝滿了魚——有巴掌大的鯽魚,鱗片閃閃發光;有帶著胡須的鯰魚,在籠子里扭動著身體;還有幾條小鯉魚,尾巴一擺一擺的,足有好幾斤重。“太好了!晚上咱們可以吃烤魚和烤鹿腿,還能煮一鍋鮮美的魚湯!”
念兒高興地拍著手,小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吃魚!吃鹿腿!太好了!”她還伸手想去摸籠子里的魚,被凌慧及時攔住:“念兒小心,鯰魚身上有刺,會劃傷手的。”
凌慧和凌萍也走了過來,看到這么多魚,都很高興。凌慧笑著說:“風弟,咱們趕緊把東西收拾一下,找個地方安營吧,天色快黑了,晚上在野外不安全。”
“好。”凌風點點頭,把捕魚籠里的魚倒進帶來的竹籃里,又把捕魚籠收好,準備下次再用。然后,他和凌萍一起把處理后野鹿抬到馬背上——馬很溫順,雖然野鹿有點重,但它還是穩穩地站著,沒有絲毫煩躁。凌慧抱著念兒,手里提著裝滿魚的竹籃,跟著凌風往蘆葦叢外走。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夕陽漸漸西沉,天空被染成了橙紅色,遠處的樹林也變成了暗紅色。就在大家都有些疲憊的時候,凌萍突然指著前面說:“風哥,你看!前面好像有個木屋!”
凌風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遠處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像是一座廢棄的木屋。他加快腳步,帶著大家往前走,走近了才看清——這是一座用木頭搭建的小屋,屋頂鋪著茅草,雖然有些地方的茅草已經脫落,但整體看起來還很結實,能遮風擋雨。木屋的門是虛掩著的,門口還放著兩把破舊的木椅,顯然是以前有人住過。
“咱們今晚就住在這里吧。”凌風走到木屋門口,輕輕推開房門,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兩張木板床,地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但還算干凈,沒有異味。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屋里沒有危險,也沒有野獸的痕跡,才放心地讓大家進來。
他把馬拴在門口的樹上,給馬添了點干草和水,然后把鹿肉和魚拿進屋里,開始處理。凌慧和凌萍則在屋里收拾,凌慧用帶來的布擦了擦木桌和木板床,凌萍則把撿來的干樹枝搬進屋里,堆在角落。念兒坐在旁邊,幫著遞東西,時不時還會跑到門口,看看拴在外面的馬,又跑回來,顯得很興奮。
凌風先處理鹿肉——他用短刀把鹿皮完整地剝下來,鹿皮很厚實,他仔細地把上面的血漬擦干凈,掛在屋里的房梁上晾干;然后把鹿肉分成幾塊,把鹿腿、鹿里脊等肉質鮮美的部分單獨放好,準備晚上烤著吃,剩下的肉則切成小塊,準備曬成肉干;鹿肝和鹿腎也單獨處理干凈,用清水洗了好幾遍;鹿血則倒進鍋里,準備煮鹿血羹。
處理完鹿肉,他又開始處理魚——把魚的內臟和魚鱗清理干凈,用清水沖洗好,在魚身上劃了幾刀,方便入味。凌萍則在旁邊生起一堆火,火堆就生在屋子中間的空地上,用幾塊石頭圍起來,防止火星濺到木板上。
晚上,火堆里的柴火燒得很旺,照亮了整個木屋。凌風把處理好的鹿腿和魚放在火上烤,他還特意在鹿腿上劃了幾道口子,塞進一些切碎的野菜和調味料,然后用樹葉把鹿腿包起來,放在火堆旁邊的炭火里燜烤——這樣烤出來的鹿腿會更入味,肉質也更鮮嫩。魚則用樹枝串起來,放在火上直接烤,時不時刷上一點油和鹽。
很快,鹿肉和魚的香味就彌漫了整個木屋。鹿腿的香味濃郁醇厚,帶著調味料的香氣;魚的香味則清新爽口,讓人垂涎欲滴。念兒坐在火堆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鹿腿,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小嘴里不停地問:“舅舅,鹿腿什么時候能好啊?我好想吃,聞著好香啊!”
“快了,再等一會兒,燜烤得久一點才好吃。”凌風笑著說,一邊轉動著手里的烤魚,確保每一面都烤得金黃。
凌慧坐在旁邊,幫著凌風添柴火,時不時還會給念兒擦一擦嘴角,眼里滿是慈愛。凌萍則負責煮魚湯,她把處理好的小魚放進鍋里,加上清水,又放了些野菜和鹽,小火慢慢煮著,鍋里的湯很快就變成了乳白色,香味越來越濃。
沒一會兒,鹿腿和魚就烤好了。凌風把鹿腿從炭火里取出來,打開樹葉,一股濃郁的香味瞬間撲面而來,鹿腿烤得金黃油亮,看起來就很有食欲。他把鹿腿分成幾塊,遞給凌慧、凌萍和念兒,又給灰灰留了一大塊鹿肉。念兒接過鹿腿,小口小口地啃著,鹿肉鮮嫩多汁,帶著淡淡的野菜香,她吃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說:“舅舅,這鹿腿真好吃!比上次的兔子肉還好吃!太香了!”
“好吃就多吃點,不夠還有。”凌風笑著,把烤好的魚遞給大家,自己也拿起一塊鹿肉吃了起來——野鹿的肉質確實鮮嫩,再加上調味料和野菜的加持,味道格外好。凌慧和凌萍也吃得很開心,她們很久沒吃過這么香的肉了,尤其是凌萍,一邊吃一邊說:“風哥,你烤的鹿肉太好吃了,比酒樓里的還香!”
喝完魚湯,凌風又燒了點熱水,讓大家洗了洗手和臉。凌慧抱著念兒,坐在木板床上,開始給她講故事,準備哄她睡覺。凌萍則幫著凌風收拾碗筷,把剩下的鹿肉和魚用布蓋好,放在通風的地方,準備明天再吃。
凌風坐在火堆邊,手里拿著短矛,眼睛警惕地盯著外面的動靜。雖然木屋看起來很安全,但這亂世里,危險隨時可能出現,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能保護好身邊的人。
“舅舅,我明天還想捕魚,還想和你一起編捕魚籠。”念兒躺在床上,揉著惺忪的眼睛,聲音里帶著一絲困意,卻還是不忘明天的計劃。
凌風笑著點頭:“好啊,明天咱們再去河邊捕魚,還教你編捕魚籠,爭取捕更多的魚,曬成魚干,以后路上慢慢吃。”
念兒高興地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小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容。凌慧看著念兒的睡顏,轉頭對凌風說:“風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要是沒有你,我們娘倆真不知道該怎么在這亂世里活下去。你不僅要保護我們,還要想辦法找吃的,太不容易了。”
“慧姐,別這么說。”凌風看著她,眼神真誠,“咱們是一家人,互相照顧是應該的。只要咱們能平平安安的,找到一個安穩的地方,再辛苦也值得。等咱們找到安穩的地方,就不用再這么顛沛流離了,到時候咱們蓋一間大屋子,種點田,養點雞鴨,讓念兒能安安穩穩地長大。”
凌慧點點頭,眼里滿是期待,沒再說話,也閉上眼睛,漸漸睡著了。
凌風坐在火堆邊,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心里很平靜。體內默默運行著《潛龍訣》,慢慢的提升著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