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花和凌大柱的表情精彩極了,先是震驚,然后是懷疑,最后變成了赤裸裸的嫉妒和貪婪。他們身后跟著的幾個村民也忍不住咽起了口水。在這個饑荒年月,能吃到一口肉都是奢望,更別提這么一大爐子的熏肉了!
"你。。。。。。你一個傻子,怎么可能打到鹿?"趙春花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肯定是偷的!"
凌風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不慌不忙地從腰間取下今天早上剛捕到的魚:"這些魚也是偷的?"
幾條肥美的草魚在陽光下閃著銀光,魚鰓還在微微翕動,顯然是剛捕上來不久。村民們發(fā)出一陣驚嘆,看向凌風的眼神都變了。
"風娃子,"一個年長的村民忍不住開口,"你這打獵的手藝是跟誰學的啊?"
凌風笑了笑:"自學的。反正被趕出家門后,總得想辦法活下去。"
這話說得輕巧,卻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老凌家?guī)兹四樕稀Zw春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沒天理啊!我們老凌家養(yǎng)你這么大,你現(xiàn)在吃香喝辣,連口湯都不給家里送啊!"
凌風冷眼看著她的表演,不為所動:"趙嬸,您省省吧。別總跟我來這一套,對我不管用!"
"你!"趙春花見苦肉計不成,立刻變了臉色,尖聲叫道,"大柱,把這傻子抓回去!讓他把吃的都交出來!"
凌大柱猶豫了一下,但熏肉的香氣實在太誘人了。他咽了口唾沫,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凌風眼神一冷,隨手抄起一根木棍:"凌大柱,你最好想清楚,再動手我可不會再留手。"
"你。。。。。。你還敢打你大伯不成?"凌大柱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凌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一根樹枝,隨手一甩。"嗖"的一聲,樹枝如利箭般飛出,精準地釘在十步開外的一棵樹干上,入木三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手功夫,別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
"現(xiàn)在,"凌風慢條斯理地說,"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們走?"
趙春花和凌大柱的臉色變得慘白。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曾經(jīng)那個任打任罵的傻子,現(xiàn)在竟然變得這么厲害!
"你。。。。。。你給我等著!"趙春花色厲內(nèi)荏地丟下一句狠話,拽著凌大柱灰溜溜地走了。那幾個跟來看熱鬧的村民也趕緊跟上,生怕走慢了惹惱了這個突然變得深不可測的"傻子"。
凌風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今天這一手震懾,足夠讓老凌家的人消停一陣子了。
回到熏爐旁,凌風繼續(xù)照看他的熏肉。午后的陽光溫暖和煦,熏肉的香氣越發(fā)濃郁。他時不時翻動肉條,讓它們受熱均勻。到了傍晚時分,熏肉終于大功告成。金黃色的肉條表面泛著油光,紋理分明,散發(fā)著濃郁的煙熏香氣。
凌風忍不住切了一小塊嘗了嘗。肉質(zhì)緊實卻不柴,咸香中帶著野花椒的麻辣和果木的甜香,比前世吃過的任何熏肉都要美味!
"完美!"凌風滿意地點點頭,將熏肉小心地收好。這些肉干至少能保存一個月,是絕佳的蛋白質(zhì)來源。
晚飯時間,凌風決定犒勞一下自己。他取出一塊新鮮的鹿肉,切成薄片,用野蔥、野姜和野花椒腌制。然后從空間里挖出兩個新鮮的山薯,切成塊狀,和腌制好的鹿肉一起燉煮。
趁著燉肉的工夫,他又烤了幾張麥餅。這次的麥餅和以往不同,他在面團里加入了搗碎的野果,烤出來的餅子帶著淡淡的甜香,外酥里嫩。
當燉肉的香氣彌漫開來時,凌風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肉塊已經(jīng)變成了誘人的褐色,山薯吸飽了肉汁,變得晶瑩剔透。他撒上一把野蔥花,香氣頓時又提升了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