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裴臻，你放我走吧。（第3頁）

他的目光，是這段時間以來，她從他眼中看到的，最柔和憐惜的，也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他對她有愧。

他聲音嘶啞道：“阿瓊，對不起。”

阿瓊。

他以前，都是這樣喚她的。

最后的一聲對不起，讓秦瓊聽著，忍不住鼻子泛酸，也紅了眼。

她突然，覺得很委屈，比這段時間在他面前的任何時候，比他傷她辱她的時候，都要委屈很多。

就好像，心防破碎了，瞬間戳中了她最脆弱柔軟的地方。

他見她委屈得想哭卻又忍耐著的樣子，滿懷不忍，心疼極了。

“是我的錯，你說得對，是我無能，錯信于人連累了你，我不該不查清楚就怪你，我只是以為……”

頓了頓，他聲音愈發沙啞，“我以為你當年一直在騙我，對我都是虛情假意，所以才能說變就變，這樣無情，我不知道當年你是被逼無奈的。”

秦瓊深吸了口氣收整心緒，平靜問他：“所以你現在知道了，然后呢？”

然后……

然后如何，他不知道。

秦瓊張了張嘴，有些遲疑過后，終究還是道：“裴臻，你放我走吧，讓我離開東宮，行么？”

裴臻猛地抬眸，想都沒想，“不行！”

秦瓊不說話了。

裴臻緩緩站起身，一瞬不動地望著她，握緊拳頭堅定道：“阿瓊，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哪怕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我都沒想過放你離開我，何況現在。”

秦瓊扯了扯嘴角，嘲諷道：“不放我走，那你是想讓我做你的妾么？”

裴臻一時啞然。

秦瓊道：“你已經定下了太子妃，而我曾是有夫之婦，她是朱丞相的女兒，又是陛下賜婚，你不能不娶她，也不可能娶我，所以，你想讓我做你的妾，屈居另一個女人之下？”

“這樣的你，和廢太子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