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和其他宮人都被她的話驚到了,紛紛看向裴臻,又低下頭去。
裴臻有那么一瞬間的僵滯,而后蹙眉質問,“誰告訴你的?”
秦瓊十分坦誠的賣了清河公主,“今早上阿瑤來過了。”
他必定不會想這個事情被她知道,但清河公主說的,他總不能因為這個事兒去怪清河公主。
果然,聽見是自己那個好妹妹說的,裴臻沉了臉色,卻也沒說什么呢。
他就該下令,禁止那死丫頭入東宮。
裴臻冷冷道:“昨日孤是覺得旁人粗手笨腳,不想你痛死才勉為其難,如今你的婢女在,你覺得孤還會屈尊?”
秦瓊想笑,忍住了,瞎扯道:“可是容青也是粗手笨腳啊,她不會做這些。”
旁邊的容青:“……”
被迫粗手笨腳。
行吧,小姐開心就好。
她不僅不否認,并且還出聲道:“是的,奴婢素來粗手笨腳,也不太會上藥包扎。”
裴臻:“……”
真是一對好主仆。
真當他不知道?秦瓊小時候因一次意外傷重,損傷內里被送去醫藥世家穆家醫治調養,她的婢女也跟著去的。
雖然只是治病養傷沒特意學醫,但耳濡目染的,她略通醫理,她的婢女也是,這種處理傷口上藥包扎的事情,她們能不懂?
她是不是忘了,她以前還跟他說過這回事的,有一次他遇刺受傷,她跑去王府,還自告奮勇給他換藥包扎過,嘴上叨叨這事兒,手上各種占他便宜。
裴臻眼神古怪的瞅著她,呵呵兩聲。
秦瓊大概是也想到了這個,有那么一瞬間的尷尬。
但也只是一瞬間。
她咳了一聲,又開始陰陽怪氣,“太子殿下要是不愿屈尊,那就不管了,讓它爛了吧,誰讓我得罪了你們這對管殺不管埋的母子。”
裴臻拉了臉。
邊上幾個頭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