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一個白眼翻給她,“自覺什么你自覺?他沒說你不能瞎轉悠,那你在東宮就是自由的,想怎么轉悠就怎么轉悠,而且太子哥哥也就嘴硬,實際上還是很在意你的,估摸著你讓他陪你轉悠都行。”
秦瓊:“那可算了吧。”
想想都驚悚。
清河公主擠眉弄眼,賊兮兮的,“我說真的,不然我不讓人打造輪椅了,你想去哪讓他抱你去?就像昨日抱你那樣?我覺得他指定樂意至極。”
秦瓊無奈道:“昨日是特殊情況,我若真這么干,他估計會罵我異想天開。”
他心里還有她,也確實對她越發心軟了,但他們還有隔閡,有些事情,他肯定不會做的。
清河公主呵呵,“異想天開?那你能想得到太子哥哥現在親自給你上藥包扎么?”
秦瓊一愣,“你什么意思?”
清河公主道:“昨日就是他給你上藥包扎的啊,他不肯讓太醫來,不放心宮人做,我想給你弄他還不讓,把我趕出去自己給你弄的,”
“嘖,嘴里沒一句好話,做的事情倒是誠實得很,他就是在意你在意得要命,但又礙于以前的事情拉不下臉,他這人可真是越來越別扭了。”
秦瓊挺意想不到的。
清河公主感慨,“他其實口口聲聲說恨你要報復你,但實際上用盡手段逼你,也不過只是想把你困在身邊,我以前還真是想錯了,覺得他恨得太深不會放過你,可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想過怎么傷害你,他終究是舍不得的。”
可能,這就是愛恨交織吧,有多恨,就有多愛。
甚至,愛比恨大。
理智告訴他,她當年對不起他,他該怎么恨她報復她,不該對她心軟,但人嘛,都是心不由己的。
秦瓊依舊沉默。
心里,卻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牽扯著,于心海之中,泛起陣陣久違的漣漪。
清河公主臨近午時走的,她走后,秦瓊一直看著自己膝蓋的位置發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多久,裴臻就回東宮了。
回來后換了衣裳,就來了秦瓊這里。
身后跟著的宮人手里端著溫水,藥和棉布。
這是要給她清理傷處,換藥包扎。
不過,他沒打算親自來,是讓容青做。
他剛吩咐了容青,秦瓊忽然道:“聽說昨日是太子殿下給我包扎的人傷處,既如此,一回生二回熟,不如現在也請太子殿下親自來?”
裴臻看向她,微微凝眸。
容青和其他宮人都被她的話驚到了,紛紛看向裴臻,又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