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道:“派人盯著崔家各個出口,平國公不想要崔子銘的命,也不敢不把我的態度當回事,應該會想辦法連夜送走他崔子銘和兩個孩子,讓我冤無頭債無主,也就不好繼續追究了。”
下午的時候,確認了怎么回事,鄭靈珊已經被逼自殺,而崔子銘,也被平國公讓人杖責一頓斷了腿,本是打算養傷一陣送回祖籍的。
知道秦瓊不肯罷休,平國公肯定不敢留他在崔家養傷,更不敢明著送走,唯一會做的,就是背著秦瓊連夜送走。
今晚,是最好的機會。
當然,若是這樣,崔子恒肯定會讓人跟著,然后出手殺人,等殺了崔子銘和孩子,再把事情往她身上推,名正言順。
但現在,裴臻都來了,既然注定要背這個鍋,還不如坐實了,反正裴臻是郅兒的親生父親,這也是他該做的。
不等裴臻問,她繼續道:“一旦發現平國公確實要送走他們,跟上,找機會殺了,崔子銘的小女兒可以不用死,她才兩歲,這件事跟她沒關系,但崔子銘和崔懷卓父子,都殺了吧。”
崔懷卓雖然才六歲多,但他幫著害了郅兒,在她看來,已經不是個無辜的孩子了。
既如此,是不能留的。
她是個母親,所以對小孩子會心懷惻隱,但也正因為她是個母親,她最愛的,始終是自己的孩子,害她孩子的人,都該死。
裴臻也不耽擱,道:“好,那我讓倉和去安排此事。”
說著,他就去找了守在外面的倉和,吩咐了一番,倉和便去安排此事了。
他折返回來后,秦瓊想了想,給了他一個于他而言的好消息,“對了,我已經和崔子恒說好了,等郅兒解了毒,我就帶郅兒回秦家住。”
裴臻果然喜形于色,“真的?那就是說,你后面不用留在崔家住了?”
秦瓊頷首,“是,但我也不能去東宮住了。”
要換做之前,秦瓊不能住東宮,裴臻可不會樂意,這不,之前那么堅持。
但有了秦瓊留宿崔家,并且可能后面一陣子都要住在崔家的事情比較,現在只要秦瓊不住崔家,住哪都好啊。
秦家好啊,雖然不能想見就見,但不用扯上崔子恒啊。
裴臻擺擺手道:“沒事,你不住崔家就行了,大不了我想見你就去秦家,總比來崔家方便許多。”
秦瓊打破了他的想法,正色道:“就算回了秦家,你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去秦家找我,可以跟現在這樣,夜里去秦家,我會讓人給你留門,不用你爬墻,但白天盡量別去。”
裴臻聞言急了,“為何?你我之事人盡皆知,你都住東宮那么久了,怎么你回秦家住,我要見你還得這樣偷偷摸摸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