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很認真的對他道:“裴臻,你要明白一件事,現在的情況,我可以身不由己的和你糾纏不清,但秦家不可以。”
她不在乎,也沒法在乎和裴臻的糾纏會讓她得來什么口舌是非,因為她沒得選,可她在乎秦家。
如果他在眾人眼中隨意出入秦家,那秦家成什么了?
何況,崔子恒不想讓裴臻和郅兒見面相處,她雖然不至于奉為圭臬,但現在安寧那邊還難說,她也得有所顧慮,不能讓他明著去秦家。
反正以后,有的是父子培養感情的事情,現在沒必要節外生枝。
裴臻也不想為難她和秦家,反正她沒不讓他去秦家就行,至于是什么時候去,其實無所謂。
他白天也不是那么得空,晚上正好。
“行,聽你的就是,但你自己說的,夜里我可以去,以后可別反悔。”
聽他這個話不大對勁,秦瓊側目道:“你這話說的,應該不只是去而已吧?你別告訴我你日日夜里都要去,還想在我那里過夜吧?”
裴臻默了,沒否認。
秦瓊見狀,立刻嚴肅拒絕,“你想都別想,最多是去待一會兒,我不可能讓你住在秦家過夜。”
她的抗拒毫不掩飾,裴臻蹙起眉來,盯著她帶著幾分質問:“什么意思?阿瓊,你這是在……防著我?”
他若留下她那里過夜,自然得和她共眠,共眠,有些事情便也難說。
而她不讓,也很明確,不想和他共眠,不想和他有任何肌膚之親。
秦瓊很鄭重的道:“裴臻,你說你要娶我,那你就盡你所能的娶我,我姑且等著你能不能做到,可在你我成婚之前,我是不可能和你再有任何逾矩之事的。”
當年,她的不守規矩不尊禮法,與他還沒成婚就有了夫妻之實,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樣的錯,不會再犯第二次。
裴臻凝眸看著她,低聲問:“這種事情,你當年不在乎,如今怎就這樣在乎了?還是說,你當年滿心滿眼都是我,所以愿意,甚至是主動與我親近,可如今,你沒那么在乎我了,所以不愿?”
他抬手輕輕觸碰她的臉,有些難過的啞聲問:“阿瓊,你真的不在乎崔子恒么?你這樣的轉變,真的不是因為他么?”
秦瓊沉默了。
沉默了一陣,她忍不了,沒好氣道:“你讓我說多少次你才能真正當真?我不在乎崔子恒,不在乎!”
裴臻抿了抿嘴,被她的劈頭蓋臉弄得不吱聲了。
秦瓊又道:“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所以做事情我行我素,只想著痛快就好,不考慮后果,可當時你不也說我胡鬧么?要不是我扒光了你你忍不住,我們也不會……”
“怎么著?現在你倒是不覺得這樣胡鬧了?何況當年你我是未婚夫妻,可現在你另有未婚妻,我們的事情還未知,我要是又和你……我算什么人?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不要臉的裴臻有點窘,咳了一聲不自在道:“我也不是非得……只不過你這樣抗拒,我以為……”
秦瓊啐他:“以為什么以為?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不在乎崔子恒,你倒好,一不痛快就質疑我的話,你不就是介意我和他做過夫妻?覺得不論如何我都對他有情分?”
“反正給我和他之間這些事兒就擺在這里,你要是真這么如鯁在喉難以解,干脆以后別來找我。”
哪怕她和崔子恒之間什么也沒有,但是現在不能告訴他。
而且,她希望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明知道她和崔子恒做過夫妻也毫無芥蒂,而不是知道她清清白白才不介意。